分慵懒,笑了笑,语气倒还算和善,只是表情就不那么让人喜欢了。
她口齿清晰,一字一句,特别将他的名字念得十分清楚:“秦、子、厌前辈,我并没有邀请你来呀,你这样的乖宝宝,不适合同我们一道玩。”“你一一”
秦子厌眼眸微睁,眼里的厌恶化为了几分震惊,又在震惊之后凝聚成一腔恼怒。
“你怎么这样不知廉耻!”
江照月微叹口气,面露几分无聊之色,也不回击,这样的语句显然对她无关痛痒,她只是同连月清道:"下次别带他。”连月清目光温和,十分温顺地点头:“好。”“好什么好?”
秦子厌脸色发赤,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连月清,你脑子当真被蛊塞住了是吧?”“秦兄,你别生气。"连月清声音柔声劝他:“照月也是为你着想。”“滚!”
秦子厌胸口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倒是楼玄隐上前安抚他:“秦兄,你消消气,何必同小辈一般见识?”说完又看向江照月,笑着点了点头:“江小友,又见面了。”“楼前辈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江照月也报以微笑,而后就在他温和的笑里陡然说道:“楼前辈真是深藏不露。”
楼玄隐安抚的动作一顿,依然是那样的温和好人模样。他道:“江小友,你的话我有些不懂。”
“没关系呀。”
江照月笑盈盈看他,一点儿也不介意他装傻。“明白的人明白便好了,至于不明白的人,那就当个笨蛋好了。”这句话明显骂了人,然而被她骂的人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依然面露不悦盯着她。
倒是楼玄隐一如既往的语气。
“小友真会开玩笑。”
江照月的敏锐令他惊讶。
就连连月清这个主角都花了些时间才反应过来,可她竞然第一眼就如此笃定。
而江照月只是面带笑容盯着他,笑靥如花般美丽。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楼前辈真有趣,我好久都没见过你这样有趣的人了。”“是吗?”
楼玄隐还想说些什么,被陡然打断。
连月清面色温和,眼中笑浅了几分,他挡在了两人之间,看向江照月:“不是来找我吗?怎么只和楼兄说话?”
如果楼玄影在江照月眼中竟然比他还特殊,还有趣,这显然是连月清不能接受的。
像他这样自负又倨傲的人,秦子厌在他眼中甚至都不是朋友,只是棋子。更遑论楼玄隐。
不过江照月之所以能让他如此关注,如此重视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也是独一无二的、难以被操控的。
既然如此,江照月又怎么可能按照他的想法而活,这本身便是矛盾。于是在他心有不悦的情绪里,却依然看见面前的女子笑颜如花,她眼底的凉薄是底色,肆无忌惮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冷。江照月毫无掩盖道:“可是楼前辈就是比连月前辈你要有趣呀,我先前还以为是你做的呢,那倒是足够疯狂,令人刮目相看,可惜呀,前辈你,也不过如此,只是凡人一个罢了。”
这样的评价,对于连月清而言比任何恶毒的诅咒或是辱骂都要令人不悦。他虽然还是维持温和的假面,可眼底的柔和已经完全消去,甚至染上了几分杀意。
江照月比他更疯,她不仅没有迂回的意思,甚至挑衅地看他,眼里一片愉快之意。
“你要杀我吗?这些日子的痴情戏码,前辈演得够满足了吧?倒是难为某些笨蛋,一腔真情错付,为你冲锋陷阵,义愤填膺。”说到这里,再听不出来就真成了笨蛋了。
秦子厌恼怒的表情微敛,突然沉下面孔。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江照月朝他眨了下眼:“前辈,你说是真恶人好,还是伪君子好?”
秦子厌没有回答。
他在沉默里看向连月清。
但只看到了他幽邃的眼眸,晦暗不清。
无论如何,他到底是尽阳掌教,不至于什么都要人提点才能明白。只那么一瞬,他心心中有了一丝明悟。
那些恼怒的神色褪去,秦子厌面色趋于平静,他看着连月清,是平稳、凛然的声音。
“你根本不喜欢江照月,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