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解决,宋大仁也把那血魂教弟子摁住了,五花大绑。“说!黑风洞在哪儿?那鬼阵炼到哪一步了?”宋大仁喝问。
那弟子脸白得像纸,牙关紧咬。周天走过去,玄火鉴的红光往他身上一罩,那弟子顿时像被架在火上烤,皮肉滋滋作响。“我说!我说!黑风洞在岭子最深处!大阵,大阵已经开炼了!教主说,再有三日就能成!”
众人脸色骤变,,三天?!火烧眉毛了!
宋大仁当机立断:“不行!得立刻回去报信!等那鬼阵成了,全完了!”
周天点头:“好,你带人先撤。我再往里摸摸,确认下大阵的底细,随后就到。”
“太险了!”曾书书急道,“洞里肯定一堆邪修,你一个人,”
周天摆手,语气斩钉截铁:“放心,有玄火鉴在,脱身不难。你们赶紧回去搬救兵,我随后就来。”宋大仁知道周天的能耐,更知道眼下情势危急,一咬牙:“好!千万当心!我们在岭子口等你!半个时辰不出来,我们就杀进去!”
周天点头,转身一头扎进更深的林子,眨眼被黑暗吞没。
宋大仁看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俘虏,冷声道:“撤!用最快的脚程回山!”
众人押着俘虏,朝岭外疾奔。
此时的周天,已摸到黑风岭腹地。
前方山谷里,一个黑簸簸的山洞若隐若现,洞口爬满黑得发亮的符文,邪气浓得几乎粘稠,,黑风洞!他屏住呼吸,灵力内敛,借着玄火鉴微弱的红光遮掩气息,贴着冰凉的石壁往里挪。
越往里,邪气像山一样压下来,耳边嗡嗡的念咒声越来越响,还夹杂着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哀嚎,是那些被抓来炼阵的可怜人,声音里只剩绝望。
走了约莫半柱香,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石洞露出来。
洞中央挖了个圆咕隆咚的血池,池子里的血稠得发黑。
几十个活人被铁链子拴在池边的石柱上,手腕子被割开,血顺着链子“滴答滴答”往池里流,一个个脸白得像死人,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
血池当间儿立着个黑石祭坛,坛子上插着九根白惨惨的骨杖,每根杖顶都戳着一颗血糊糊的人头,,正是之前遇害的修士!
一个披着血袍子的干巴老头站在祭坛前,手里拄着根镶骷髅头的邪门拐杖,闭着眼叽里咕噜念着鬼咒。他周身黑气缭绕,连空气都染成了墨色,,血魂子!
“就差三天了,”
血魂子突然睁开眼,眼珠子通红,像饿疯了的狼,“再凑一百活人的精血,再弄来那玄火鉴,血魂大阵就成了!
到那时,别说青云山,整个修真界都得跪着喊我爷爷!”他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周天缩在洞口阴影里,心往下沉,,果然没炼成,玄火鉴还是关键!
他悄悄摸出块玉简,用灵力把洞里的景象和血魂子的疯话一股脑儿刻进去,这是报信的铁证!正这时,两个穿黑袍的邪修拎着刀晃悠过来,嘴里还叨咕:
“邪了门了,最近老觉得后脊梁发凉,教主说可能有耗子溜进来,”
周天眼神一厉,手指微不可察地一弹。
玄火鉴红光微闪,两道细如牛毛的火线“嗤”地射出,精准地没入两个邪修咽喉。那俩连哼都没哼,软软倒地。
周天灵力一卷,把尸体拖进暗处,没半点声响。
解决了杂鱼,周天继续盯梢。
他眼尖地发现,血池边上那些黑符,祭坛正后方那块颜色淡得多,邪气也稀薄阵眼!
只要毁了这儿,就算血魂子凑够血,大阵也转不起来!
“教主,抓来的“血牲口’快见底了,要不要再去附近村里划拉点?”一个瘦高个邪修凑到血魂子跟前,哈着腰问。
血魂子眉头拧成疙瘩:
“不行!青云山离得太近,动静大了招苍蝇!前几拨去抢宝贝的都没回来,八成折在青云门手里了。等天黑,你带几个人去岭子口转转,看能不能摸到玄火鉴的影儿,顺道“请’几个落单的修士回来,他们的血,更够劲儿!”
“是!”瘦高个领命退下。
周天心里有了谱,晚上跟着他们,没准能摸到别的窝点。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把情报送回去,不能节外生枝!
他刚想悄摸退出去,脚后跟不小心蹭到块碎石。“咯啦”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洞里像打了个炸雷!“谁?!”血魂子猛地扭头,那双鹰眼毒蛇般钉死周天藏身的阴影!
骷髅杖一挥,一道粘稠的黑气毒蛇般噬咬过来!
周天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侧身闪避!
黑气擦着他肩膀掠过,“噗嗤”一声闷响,身后石壁瞬间被蚀出个大窟窿,黑烟直冒!
“青云门的崽子?!”血魂子看清周天的衣服,脸皮狰狞地抽搐,
“敢摸进老子的黑风洞?找死!正好,拿你这身修为当“引子’!”
他身形暴起,比之前遇见的邪修快了何止一倍!
骷髅杖挂着腥风直砸周天心口,杖顶那骷髅头大嘴一张,“呼”地喷出一团腥臭扑鼻的黑火!周天不敢托大,玄火鉴瞬间祭起!
刺目的红光凝成一道火墙,狠狠撞上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