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翁萦这才连忙上来查看。
她又解释了自己推门进来的缘由:“刚才敲了好久你都没开们,害怕你出事我就直接进来了。”
见晏溪还是没什么反应,翁萦真的开始紧张,把手里盛着饭菜的托盘放到一边,半跪在晏溪吊椅下面,担忧地询问:“乖崽,发生什么事了?”晏溪本就低落的情绪此时见到翁萦开始爆发,看见翁萦仿佛突然间有了依靠,委屈起来,声音颤颤巍巍地说:“我看到那张照片…”本想好好瞒着这件事的翁索,听晏溪这么说愣了一下。舆论部从下午到晚上清掉了不少舆论,现在热度已经大幅度下降了,连那家最先发布的媒体也被下了律师函,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被晏溪看到了。翁萦哑然失笑:“原来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件事不严重吗?不算大事吗?"晏溪见翁萦好像不在意这照片,闷闷地生气。
“不严重,我已经在处理了,你不相信我吗?"翁萦确实不在意,甚至有点想笑,用这种手段企图能吓到她,他们好像有什么误解。晏溪点点头:“相信的。"即使她什么都没做,他都无条件相信她。“那……会对你的公司有影响吗?"晏溪小心询问,这是他第二在意的地方,他怕那张照片会对拓生带来负面的影响。
他不懂什么商业,也不懂公司的运作,只能用贫瘠的想象力想着最坏的结果,他悲观地想着拓生科技如果被这次的舆论搞的从此一蹶不振,翁萦公司倒闭,从此翁萦过上了贫穷的生活。
但是,他想着翁萦给自己的零花钱他都没有乱花,有好好的攒着,是一笔对他来说不菲的钱,应该可以给翁索一些助力。他第一在意的是那句标题,那五个字让他难过地想掉眼泪。他不在意他们的关系被误解,在意的是这家坏媒体用这种侮辱性的词汇来形容翁萦。他们都不知道她有多好。
翁萦不知道他脑袋瓜在想什么,只是在庆幸:“还好你没有露脸。”“不好。"晏溪的思绪被翁索拉回来,声音弱弱的,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什…什么?"翁萦没听清。
“一点都不好。”露不露脸的一点都不重要,这个人怎么不想想自己呢?晏溪又气又恼。
过了一会,晏溪带着颤音开口:“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翁萦头疼:“没有的事,你什么时候给我添过麻烦?我怎么都不知道?”晏溪坚持自己的观点:“我总是给你添麻烦。”“没有。"翁萦无奈。
“就有。"晏溪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像只突然跟主人犟嘴的小奶猫,自以为声音够大,其实在铲屎官眼里跟撒娇没什么两样。晏溪突如其来的小倔强让翁萦惶然失据,她叹了一口气,双手轻轻捧着晏溪的小脸,“乖崽,我再说一边,你没有给我添过任何麻烦,你从来就不是我的累赘。”
反而是因为有他在,这个家才让她每天都想准时下班回来。晚上回家时留的灯,吃饭时的陪伴,温馨地互道晚安,这都成为令翁索每天回家的动力。晚风徐徐,晏溪瓷白的脸被吹的染上凉意,翁萦干燥温暖的双手倏地贴到他两边柔嫩的脸颊上,顷刻间驱散了冷意,令他无法挣脱,他也不想挣脱。翁萦捧着晏溪的脸在心里默默感叹:好小的脸,可以被她的双手完全掌握住,凑近看脸上还有短小的绒毛,和淡色的毛细血管,跟婴儿肌肤似的。翁萦话音刚落,晏溪豆大的泪珠顺着白皙的小脸滴到翁萦的指背上,翁萦的心神被这滴泪水翻涌起惊涛骇浪。
她的指节被泪水烫到,稍微捻了捻指背,终究没有舍得收回手。看着晏溪默默流泪的小脸,眼尾软得一塌糊涂,眼底一片湿红,娇嫩的唇辩哭地轻颤,将那张本就漂亮纤丽的小脸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晏溪的泪水让翁萦的胸口也像是被灼伤一样,烫得让她无法呼吸。她下意识抚摸着他的泪水,动作温柔地擦拭着他的眼泪,他掉一颗,她就擦一颗。
“不哭了乖崽。"她心疼地说。
晏溪哭得整张小脸粉粉的,加上近距离可以观察到脸上的胎毛。翁萦觉得自己捧着的是一颗会哭、会发软、又颤颤悠悠的甜软多汁的水蜜桃。
翁萦捧着晏溪的脸低声哄了一会发现没效果,最后站起来把晏溪揽入怀中,轻轻抚摸他瘦弱的脊背,郑重道::“晏溪,你从来没有给我添过麻烦,那事情我是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你是我见过最美好的人。”
美好到一滴眼泪就可以刺痛她的手,让她不知所措;一张平时无忧无虑的小脸现在变得泪水盈盈充满委屈,顿时让她溃不成军。为了更好的安慰晏溪,翁萦第一次主动紧密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