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一脸无辜：“姐姐为什么这么看我……”姜离气得说不出话，毕竞是她学艺不精。
云肆看了一下自己没穿衣服，扯着被子将自己挡的严实：“昨日……姐姐不会拿傀儡蛊做那种事了吧？”
未等姜离开口，他又继续道：“若姐姐要做那种事，何必要傀儡蛊。”姜离两眼发晕：“少做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昨夜什么都没发生。”“那姐姐为何要扒我衣……”
“谁扒你衣服了，明明是你自己脱的！"姜离气愤道，“我好心给你盖被子，还被你拉着在榻上睡了一夜！”
“昨夜我不记得了，我怎么会主动脱衣服……”虽然是疑惑，可这话是在告诉姜离，肯定是她指使的。
“我又不是你，我怎会知道！“姜离理了理腰带，“我可没有看什么男子光着身子的癖好！怎么你还要说我非礼你了么？”云肆：“我们是夫妻，姐姐做什么都是对的，怎么能算非礼呢？”“不想与你争论，快起来。“云肆一贯油腔滑调，她争论下去是占不到便宜的。
凝香在门外听两人吵了半天，就听到什么光着身子，非礼…一开始她不是有意听的，可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所以，姜离开门就到了凝香站在门口。
凝香看到姜离一瞬，有些惊讶。平日里先起来的都是云肆，今日换人了！！！看来昨夜局势有变……
再看姜离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她那好奇心更重了。“可以传膳了。"姜离的声音微微发哑。
可到了凝香耳中，倒成了无声的承认。她努力压下嘴角：“是！”姜离察觉凝香笑意，不解问道：“你为何要笑？”凝香抿嘴摇头：“没有，那奴婢先叫人传菜！”她溜得很快，生怕姜离再抓住她问些什么。大大大
介于昨晚那【傀儡蛊】过于失败，姜离不信邪想要再试一次。云肆道：“姐姐别玩这破蛊了……自打开始研究，姐姐同我说话都变少了。”他伸手勾起姜离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
姜离并不理会，只低着头继续看书。
云肆不死心，下巴支在她肩头：“姐姐已经冷落我好些时日……姜离装傻：“有么？我怎么不记得？”
云肆心里咯噔了一下：“所以，你是还没消气。”“你猜?"她故作深沉。
云肆慌了……明明那日姜离原谅他了不是吗?是因为自己当初下蛊惹她生气了？还是因为什么事？他这些时日百般讨好，她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在没有完全能哄好她的把握时，他是一点也不敢来硬的。他愣在原地喉咙干涩，不敢接话。
只见姜离扯着他的手往蛊皿里放，嘴里还念叨着：“应该是这么做的吧？”云肆由着她的动作，任她驱使。
她察觉云肆有些僵硬，不禁一笑：“你真的信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委屈自己成全他人的好人，若是与你同处我觉得委屈，又怎么会同意留下。”“那你为何……“话说一半，他指尖忽然一痛，头脑有些昏沉。他看着眼前的人我逐渐变得模糊，耳边传来姜离的声音：“你我之间不是只有那种事，我想与你交心。”
姜离看着他逐渐涣散的眼神，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不准撒谎。”
只见云肆点了点头。
姜离并不意外，也不生气：“正常，我也有事瞒你。”可云肆却没反应。
姜离看着他，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为何不喜欢孩子？”“他会夺去你的目光，会疏离你我。我们之间，不可以有第三人。”她目光有些复杂，还是不解：“我与你而言，如此重要么？”“对。”
“为何？”
姜离看他沉默了，便不再问：“那你告诉我，你小时候的事吧。”印象中，云肆好像从未同她提过小时候的事情。这一次，他将自己完完全全剖白。
如何面对冷眼的父亲，如何在母亲眼下卑微求爱。又是如何一点点将天真杀死，变得圆滑世故。
他恨自己的父亲，为何不爱他还要和母亲生下他。如果他与姜离有了孩子，他们的孩子怕是会成为第二个他。
他诉说着一个稚童如何变成一个恶魔，姜离却不觉可怕，甚至心疼。为何他从不吝啬在她面前卑微祈怜？因为对他而言已是习惯，只要能分到那点爱意，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脸颊划过一道温热，姜离才惊觉自己落了泪。她抬手拭去湿意，轻轻捂住云肆的嘴唇。
云肆眼神仍旧涣散，却真的安静下来，不再言语。她伸手将他紧紧拥住，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拧住，一阵阵地抽痛。万千言语哽在喉间，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姜离擦干自己的眼泪，这才替他解了蛊。这并非傀儡蛊，而是她依据苗疆古籍自行培育的蛊：能诱人吐露深埋心底的真相的一种蛊术。云肆眼神渐清，神志回笼，可方才发生的一切，他已全然不记得。怎会如此？
明明蛊皿中的蛊虫对他毫无作用，他又怎会中蛊？然而当他瞥见姜离眼角那一抹未褪的红痕，顿时顾不上心头疑惑，低声问道：“姐姐怎么了？怎么像是…哭过？”
她从未了解过他疯狂之下的真容一一敏感，缺爱……温情。为何他多疑敏感，因为他拥有的爱不够多。
云肆见她不语，只一味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