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响就和离了?
若说是因为没子嗣,哪有成婚不到两年就离的?何况怎的都要和离了,崔太后还让路氏住在行宫里?众说纷纭,各种猜测都冒了出来。
没多久,又有新的话头传出。
老平阳侯颇有政绩,只有一个外甥女孤零零的在外没人照拂,所以才有恩典住进了行宫里的好住处。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被带着去想老平阳侯只有一个女儿,如今似乎是和侯府不来往了,虽不至于缺衣少食,总归少了一层,那她的女儿住在行宫看来不是崔家的缘故了......
到了午间,就有更重大的消息传出。广陵侯府的老夫人过寿,原本是要做足整整三十天的,第一天宴请亲近好友,第二天请了本家亲戚,第三天请各位王公贵族,还有不少人是从京城赶来贺寿。第四日也就是今日,皇帝先是恩赏了老夫人寿礼,再严厉申饬了广陵侯逾制,靡费人力财货。
眼下广陵侯正在行宫内请罪。一时间人人自危,开始自省是否有过于奢靡乃至于违制的地方,谁还顾得上去想谯国公府的家事。
漪容听完行香对这事的回禀,见她还含笑立在一旁,不由蹙了蹙眉。
难道皇帝还要她点评两句?
漪容淡淡“嗯”了一声,翻过一页书卷。
崔家那边,是不会再有人来找她了。她那几个交情好的妹妹,应该都会被崔太后命人拦着了。
她一点都不后悔昨夜和崔太后吵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也许她说的对,和崔家维持好关系,对双方都有利,但她只觉得无比恶心。
如今她只在乎崔澄怎么想她。
漪容想到此,苦笑一声,在他们二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她和崔澄都已经不是夫妻了,他怎么想,又还有什么用呢......
还有皇帝让她好好想想,想明白,又在处置广陵侯的事,这段时日总不会想着她了。
这样很好,她翻了个身继续看书,被睡莲提醒了这样看眼睛不好,才懒懒地坐了起来。
不料才清净了一日,转日,日头难得不大,天朗气清,午后行香笑眯眯走了进来,回禀道:“夫人,陛下传您去太初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