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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芰香酒令藏锋,宋鼎元怜娇赠诗(2 / 3)

意境。

梁希真看了片刻,低头啜了口茶,不禁皱眉,觉得这里的荷叶茶有些苦涩,许是侍儿技艺不精,泡久了罢……

天色将晚,轩中已上了灯烛,排了晚席,众人团团围坐在月桌上,推杯换盏,极尽欢洽。桐仙又问起宋鼎元日间所说的那桩腌臢事,林净和便将那李二郎如何浮浪跋扈,宋鼎元又如何救她主仆于危难之中的情形细述一回。

气得桐仙拍案怒道,“这等贼驴,辄敢如此放肆!以后莫不要被我撞见!”众人也跟着声讨了一回,又赞宋鼎元英雄救美,是为佳话。芰香闻言微微挑眉,轻轻理着裙摆,低头不语。

又行了几回酒,大家皆有些醉意。周君平环视一圈,花光灯影中,满座皆春。佳人面上都熏着酡红,愈显柔媚,不禁感叹道,“都说北地无佳人,我倒觉得与吴越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梁希真接口,“自从秦王就番晋地,带了许多清客雅士,光景自然与往日不同了。”

“听闻秦王文韬武略,只从就藩之后便不与官场人来往,前阵子回部进犯,也不见他有何动静。”蒋彝生摇头叹道。

宋鼎元啜口茶,垂眼说道:“藩王太有能力总不是什么好事,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了。”

众人谈了一回西北战事,又聊近年连着几个寒冬,鞑靼蠢蠢欲动,又有东南倭寇连年叨扰,感叹国祚飘摇,一时均有些黯然。

林净和暗想,再过不久,两广叛军也要起势了,到时,又是一番生灵涂炭。

这时,桐仙换装出来,穿着窄袖短衫,头上钗镮尽去,将裙摆系于腰间,脚踏小蛮靴,手持一柄松文古剑,英姿飒爽,笑道:“我与各位舞一回罢!”众人自是称好。

只见她提剑行至院中,起势便如雷霆破空,霎那间,人已成了虚影儿。只剩下剑光闪烁,?如羿射九日,矫如帝骖龙翔,白虹绕地,掠起剑风阵阵。待得收剑,众人仍屏息敛气,久久不能回神。

梁希真咂舌,“我真不想桐仙有如此功夫。”

林净和也看的出痴如醉,又想到如此女子,却只能被那几尺长的裹脚布,困于樊笼之内,为人取乐,只觉胸中说不出的滞涩。

宋鼎元忽然问道:“你这剑术哪里习得,可有师承?”

“从前在雁门关时与一道姑所习,只学了半年光景,不曾拜师,此后也不曾闻得道姑音讯了。”

“我曾在一本志怪小说中看到有一种神剑术,自黄帝受符于九天玄女时便有之,因此术神奇,上界恐生祸患,故只拣一二心正志坚之人教授。习此术者,称为剑侠,专杀大奸大恶,以正法度,护黎民。我听你说那道姑行踪飘渺,或许是神人也未可知。”

蒋彝生笑:“这样说来,我们桐仙或可成就一番大功业哩!”

“少拿我消遣,我一女流,又是这样的处境,能做甚么大功业?”桐仙低头摩挲着剑柄,有些颓然道。

林净和热气上涌,忍不住脱口道:“英雄不问出处,古今有多少豪杰起于草莽?女流又如何?妇好、邓婵玉照样顶天立地。若是女人也可考试做官,行军打仗,这世间倒不至于糟烂至此。”

看她说的慷慨激昂,宋鼎元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以后莫在外面说这些离经叛道的怪话。”

结果被绮云夹了一眼,“你是爷们儿,自然觉得是怪话,我却听着痛快。”桐仙也说,“正正说到我的心坎里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宋鼎元连连告饶,梁蒋周三人只在一旁呵呵的看戏。

芰香笑道:“宋老爷也是好心,君子不立于危墙,你们莫要得理不饶人了。”

“还是芰香姐姐贴心。”宋鼎元对芰香拱了拱手,弄的芰香俏脸泛起潮红,把身子一拧,又要时不时回头瞟一眼,宋鼎元只笑着不语。

两人一番眉眼官司看的林净和心中冷笑,若不是为了脱离尤氏,这等四处风流的浪荡子弟白送她也不要。

已是酒酣烛灺,众人洗漱一番,谢了东道,约好改日再叙。蒋彝生今夜留,便与桐仙一起将众人送出二门。

周君平走至绮云身畔,拿指尖勾了勾绮云的手,绮云飞了他一眼,上了自家车,周君平嘻嘻一笑,也跟着钻进去。

林净和兀自走着,看着前面芰香与宋鼎元娇言软语,神色平淡。这时梁希真踱了过来,“今日还未谢女先生赐教。”

林净和笑了笑,“今日冒犯了,先生不恼我就好。我只觉得先生既有治世之心,又有恁大学问。眼下四处仓皇,连天烽火,与其成日忧思,倒不如做些什么。”

梁希真长叹,“唉~我竟不如一个女子想的通透,数载光阴,竟是枉过了。”

“现也不晚,先生不过而立,正是当打之年。”

宋鼎元回头瞥见,顿足笑问,“在说什么,这般浃洽?也叫我听一听。”

“是芰香姐姐不够解人意还是怎的?要伸只耳朵出来听别人说话。”林净和斜了他一眼。

芰香拿折扇半遮着脸笑道,“妹妹这是恼我了?”

“姐姐误会了,”林净和淡笑,“那黄蜂狂浪,四处流连,自然不是花的错。”

梁希真笑着摇头,拍了拍宋鼎元的肩,自去了,宋鼎元摆手挥退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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