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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绝语速断情根,踌躇心暗生痴念(2 / 2)

住认真。

只是这点情动,并不足以叫她赌上一生。

她从没想过要做他的妻,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斩断情丝罢了。人心似流水,棋局终有散,她不想做那个对着残局呆坐,靠着咂摸回忆度日的人。林净和如今手头上的银子已足够自己安身,再纠缠下去,也只徒增烦恼,倒不如就此断了彼此念想。

“这自然不行!"宋鼎元脸色阴沉,一掌拍在身旁塌几之上,震的茶盏叮当乱响。他霍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林净和,胸膛微微的起伏,显是动了怒,“菊痕,我待你一片真心,百般回护,吃穿用度上也不曾短了半分,恨不得将你拿金子裹着,倒是纵了你的性情。如今不过要你在名分上委屈些许,你也不肯,非要逼我至此,难道叫我成了官场的笑柄,你就面上有光了?还是……他微微眯眼,声音愈发森寒:“你早就有了去意,不过拿这事做个话柄?”林净和见他勃然作色,端坐不动,只仰面迎着他的凛冽视线,无半分惧色。她如今对宋鼎元一无所求,自也懒得再揣摩他的脸色,曲意逢迎。“我所求不过是一份不必与人分享的夫妻情分,大人若觉得这是骄纵,我便立时收拾东西走人,必不会挡着大人的青云梯。“她声音平稳中带着疏离,唯有眸中隐隐地水光露了一点馅。

她悄然将指甲深深扣进掌心,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你!"宋鼎元只觉胸中的火气要喷涌出来,将这世界燎个干净才算休。一转头看她强忍泪水的模样,又像一桶凉水浇在热炭盆上似的,滋滋作响,只余下满心的烦躁和一丝莫名的慌乱。

他猛地转身,负手在房中来回疾走。

“翠莠!"林净和大声唤道。

须臾间,翠莠便应声进来了。她方才在院里便听见里头隐隐有争执声,故一直候在外间,未敢离远。

“收拾行李细软,咱们走。”

翠莠先是一愣,继而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应了一声便要去拿床下的皮箱。“出去!"宋鼎元瞥了她一眼。

翠莠立在床前,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宋鼎元冷笑:“好个忠心的奴才,可也别认错了主子,你的身契如今是在巡按府,论理我才是你正头的主子。惹恼了我,仔细将你发卖出去。”林净和倏的起身,冷声道:“你有什么邪火冲着我来,做甚么迁怒旁人?”宋鼎元阖着眼,深深吐纳一回,朝着翠莠挥挥手:“你先下去罢。”翠莠犹豫的看了眼林净和,见她抿着唇点头,这才又退出去。屋内静的落针可闻,只余彼此的呼吸声。他踱至她面前,俯下身子,舒手将纤腰紧紧箍住,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

“让我想想。"声音闷闷的低沉,像是顺着紧贴的身子传出来的。林净和正在他怀里挣扎,听得这话,只觉得顶门一雷炸响,力气也松懈了下来。

“什么?“她懵懵的问,“你方才说什么?”宋鼎元方才见她要走,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此刻心中暗暗有些后悔,可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活像是乐傻了的一副小呆样儿,又不忍拂了她去。罢了!如今战事在即,朝局瞬息万变,明日尚且不知如何,何必为了将来没影儿的事烦恼?

况且出仕为官,终究要自己立得住,他若是没有本事,便是有高门大户的岳家,也不过如父亲一般浑浑度日。若是自己真有经纬之才,能匡扶社稷,兴利除害,便是没有高门岳家做倚仗,又有哪个敢低看他一眼?如此想着,他食指绕上她鬓角的碎发,眼底泛起温柔笑意。“再给我些时间。”

林净和本来一肚子火气,听他这句含含糊糊意有所指的话,一时间倾口无言,只觉心头价价的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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