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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缠佩难分解,锦帐温存两相煎(2 / 3)

。她目光流转,见他撑着炕几,手板支颐,含着笑看她,眼中尽是淘气的狎呢。她乜斜着飞过一记眼刀,红唇无声翕动,分明说的是:“混蛋。”宋鼎元心尖儿像被羽毛轻轻搔过,酥麻微痒,肉感的唇瓣一张一合,无声回应。

“心肝儿。”

瓶莲鸳鸯的耳珰结构繁复,发丝紧紧缠在上头,难分难解。红藜费了许多功夫才拆开,纵使万分小心,还是扯断了一根。其时饭已备好,就摆在卧间儿里。烧鹅八仙盘,水炼小牛犊,清炒豆芽,金乳酥,还有一盘顶盖肥的螃蟹。

按大户人家的规矩,吃饭之所本该在东厢。只有那没有底蕴的乍富人家,才贪图方便,在卧房里吃。只是林净和懒得两个屋来回折腾,宋鼎元也就随着她了,久而久之,倒也觉出些闺房趣味来。

二人围坐着吃蟹,宋鼎元吩咐红藜:“屋里还有葡萄酒,筛一壶来吃,再取一对儿紫玉莲花钟。”

红藜领命去了,半晌拿了酒,又端了一碗黄澄澄的汤来。“沈嬷嬷说姑娘小日子快到了,又刚吃了蟹,就给姑娘炖了碗党参干姜红枣汤,驱驱寒气。”

“嬷嬷真是妥帖周到,连我的小日子都记得。“林净和端起碗啜了一口,状似无意道:“前几日还特特给我做了贵妃红酥、黄闰方,说是里头加了补气血的药,连大人也没份呢!”

宋鼎元点点头,不甚在意,“她略懂些歧黄之术,药膳做的极好的。”半晌,放下羹勺,提点道:“她既上心,回头就给她多支二两月银罢,也叫她知你的情。”

林净和眼眸慵转,“你看着办罢!”

宋鼎元执壶给她斟酒,紫红酒液注入玉杯,流光微漾,“你这惫懒的小肉儿,要躲懒到何时呢?”

她手里掰着螃蟹,此时正是吃尖脐蟹的季节,将壳掀开,膏子滑腻丰腴,如玉脂珀屑。撮了一口,鲜美异常。

“这自然是在大人了。“她撩起眼帘,一双眼润的像在水里泡过似的,“大人心里可有决断了?”

宋鼎元喟叹一声,“等战事结束,一切事都落定了,我定给你个答复。”“很快,就要起战事了么?”

宋鼎元轻轻点头。

“好。“她垂下眼,掩去所有情绪,“我等着。”一时无话,宋鼎元抬眼看她,见那姝丽面容在跳动的烛火下越发柔和恬淡,两扇鸦睫将眼中神色笼得严实,唇角沾着一点白玉色的蟹膏,衬的那抹嫣红愈发惊心动魄。

他伸出手,将那点白色抹下去,随即自然将指尖含入口中品咂,“嗯,这时节的膏子果然鲜美。”

灯影昏瞑,月透帘垅。二人传杯弄盏,酒到酣处,情到浓时,同入鲛绡帐,少年红粉共风流,自然是春光无极。

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一伸手,身边已空空如也。林净和打了个欠伸,刚拥被坐起,却觉有些头目昏沉,周身乏力。红藜听见动静,推门进来:“姑娘起了,快用些早汤罢!昨儿刘举人送了半撇鹿肉,早上沈嬷嬷做了小天酥,搁鹿肉鸡腿子肉熬的浓浓的,姑娘定然喜劝的。”

林净和喝了口早汤,一个翻身又躺回去,懒懒道:“我肚里涨涨的,吃不下荤腥,若是有酱瓜米粥来些便了。”

红藜正支着窗子,闻言手上一顿,她家姑娘向来无肉不欢,何曾有早起吃不得荤的时候呢?

走近前来,见林净和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将手搭在额头上试试,倒是不热,于是心下略宽,“想是昨儿晚上吃了蟹,没克化的缘故,我给姑娘按一按去。

于是擅起袖子,坐在床边,慢慢打圈按摩。不多时,已是腰乏腕酸,又换了翠莠上来。两人轮流按了许久,林净和方才觉得稍稍宽解一二,却终是有些怏的。

沈嬷嬷端着茶点进来,见此情状忙问道:“姑娘这是怎的了?”林净和支着手肘起身,“胸腹有些涨满,没什么大碍。”沈嬷嬷将点心搁在炕几上,接口道:“想是脾胃失和,正好我今儿做了风消饼,里头搁了山药茯苓,最是补胃顺气,姑娘一会儿用些。”林净和以手撑颐,看着沈嬷嬷忙碌,笑吟吟道:“嬷嬷最近真是辛苦,变着法儿的给我做吃的。昨儿连大人都吃味了,说嬷嬷疼我都越过他去了。”沈嬷嬷笑道:“少爷真真是小孩儿心性,自小我做的点心都进了他肚里,倒是还挑起我这老婆子的理了。再者姑娘这样可人知意,谁见了不喜欢?我偏疫些也是该的。”

“嬷嬷有这份心就是好的,只是我也不能叫嬷嬷白白辛劳,“林净和想了想,摘下头上的一根素银花簪递过去,“我手头不宽裕,却也是我的心意,嬷嬷别嫌简薄。”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嬷嬷自然是不能不受了。接过簪子,见成色有些发灰,雕工亦不甚精致,心下嫌这打赏寒酸,口中却客气道:“奴婢做的份内事,姑娘何必客气?”

“嬷嬷只管收着。"林净和微微敛了笑意,认真道:“我这人,记性最是好的,旁人对我三分好,我要报五分,旁人对我三分坏,"她顿了顿,目光清凌凌的望过去,“我亦一分不差的记着。”

沈嬷嬷见她面色倏的端凝起来,心下一惊,霎时不知该说什么。又见她缓缓绽出笑来,语气含娇,“我口里有些发苦,想吃些酸的,劳嬷嬷给我熬一碗梅子汁,少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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