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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方胜杜芷脱身,花月客绮云共浴(1 / 2)

第61章献方胜杜芷脱身,花月客绮云共浴杜芷已在正厅候了多时,听见门外动静,她深吸一口气,起身见礼。他面色更沉几分,将那把扇子往桌上一扔,目光阴冷如刀,刮在她脸上,“人在哪儿?”

杜芷摇摇头,一派镇静。“我也不知,菊痕妹妹前几日是来找过我,也只与往日一样说了些诗赋丝竹之事。临走时见大人留下那把扇子心里喜欢,跟我要了去,还留了这个与我。”

说着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纸方胜。

宋鼎元将那方胜展开,却是一阙《鹊登枝》,上头沾着些许灰尘。那晚,他跟杜芷谈诗论词,酌酒笙歌。次日,杜芷托人将那诗柬送到巡按府。他当着她的面打开,掷在地上。如今辗转一圈,又回到他手里。她谁都想着,单只对他这样坏。

他叹口气,偏首朝文楷吩咐几句,方淡淡说道:“待会儿文楷随你回去,与老鸨说赎身的事儿。只是我这里容不得你,你先在那里住个把时日,等我寻着妥帖的地儿,再另行安置罢!”

杜芷这一路恍在梦中,用指甲将笋尖儿似的指头抠出几个红印子,才知道不是做梦。

菊痕前几日来找她告别,把那把胡琴抱在怀里拨弄,笑眯眯的,望她得偿所愿。

杜芷却没应承,她本来也对宋鼎元没甚么情谊,之前的殷勤温存,也不过为了脱这风尘牢笼罢了。争妍献媚本不是她所愿,又见宋鼎元对菊痕用情至深,便也觉得没意思起来。

且她不是看不出,菊痕瞧着煽然自若,其实心里对宋大人也有几分情谊的。菊痕待她极好,她若在里头横插一杠子,就先过不了自个儿心里这一关。牵缠最是爱河,索性在河边瞧着这两人扑腾去罢!杜芷掏出一双绣着五色菊的棉里缎子鞋,这鞋是前一天刚绷好的,本想着人送去,正巧她就来了。杜芷把那双鞋塞到她怀里,望她日后天高海阔,再无抢束。

林净和呆了呆,就把眼红了。走前要了那把扇子去,说或可帮她脱了这泥淖。

却说周君平出了总督府,刚是掌灯时分,街上各色花灯陆续点亮,映着残阳流霞,煞是好看。

周君平一路打马漫走,贪看景致。鬼使神差的走到西街赵四妈家门首。他怔忡片刻,吩咐随从下马打门。

赵四妈欢天喜地的打堂中迎出来,“怪道老身今儿左眼皮一直跳个不住,原是有贵客登门。”

“许久不见,妈妈还是那张蜜嘴儿。“周君平将马鞭递给小厮,含笑上前。赵四妈一面笑一面把人往屋里迎,院里的大黄狗见着来人,腾的起来,尾巴险摇成虚影儿,灼灼目光随着那人。却见来人直直进了屋,好不像意,又懒塌塌的趴回窝里。

赵四妈一迭声儿使人抹台看茶,“大人忙甚么机密大事,许久不来走动。”“瞎忙罢了,妈妈休怪,"周君平随意应承,“绮云可在家?”“在屋里呢,方才见她使丫头烧水,等着要洗浴。既是大人来了,老身这就叫她出来拜见。"说着就吩咐一旁小厮。“不劳费心,我自去罢!"周君平茶也不喝了,起身往后院踱去。“这也好。"老鸨是个惯事的人,什么不知道?嘿嘿一笑,一把将那刚要拔步出去的小童扯回来。

周君平一路行至绮云住的护芳院。前儿一场夜来风雨,院里的老枫已是疏疏落落,唯剩的几片红叶颤颤巍巍的吊在枝桠上,随着风打晃儿。绮云不许丫头扫地,那红叶层层叠叠的堆了满地,如锦茵铺就,与红云上下相映,旖旎流辉。

他在院里站了少顷,踱至屋内,隐隐听见水声。悄然隐在碧纱橱后,单薄凤眼穿过窗间罅隙,偷窥春光。

缭绕的水雾中,佳人斜倚盆中,一头乌云松松的挽个圆髻,几绺打湿的青丝乱垂,水珠缓缓垂落。脖颈粉白,肩头圆润。一湾玉臂搭在沿边,攥着打湿的罗巾轻轻拂拭。

侍儿提着空壶出来,拉开纱橱,唬了一跳,刚要叫喊,竹节似的食指已压在唇上。

……”

带着茶香的气流溢出薄唇,俊秀的眉眼中一点使坏的笑。侍儿颊染红云,垂着首出去。

热气熏蒸的通体畅美,绮云半阖着眼,昏昏欲睡。忽有一只手伸进来,往微凉的脊背上撩着热水,绮云只认是侍儿。余光瞟过,觉身后人影异常高大,惊得头皮一麻,尖叫着起身。

周君平挑眉含笑,肆意欣赏水上春光。

绮云察觉到他的目光,满面飞红,钻回水中。“贼强人!亏你也是读过书的,随意出入人家女子闺房,圣人就是这般教你的?”满面怒容,却无半分威慑之力,只平添媚色,惹人动火。“周公之礼,敦伦之仪皆出自圣人之口,你难道不知么?“周君平慢条斯理的褪着身上衣袍,露出白玉似的劲瘦身子,笑的流光溢彩,“你唤声先生,我就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如何?”

“呸!没廉耻的油嘴强盗!圣人若都是你们这样面貌,西方极乐世界岂不也是黑的么?"绮云口里啐着,抬眼见对面人已剥的赤条条,鲜妍嫩笋似的,又不由得红了面皮儿。

干她这行的,穿的是罗绮绸缎,吃的是佳肴美馔,看着光鲜,实则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那些官绅仕宦,鹤发鸡皮,身肥体胖,且多年浸润酒色,臭不可闻。还有的看着体面,私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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