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你想笑就笑,别憋着啊。"魏司北见她神色平静,就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拍拍里侧:"上来。”
这张单人床,魏司北一躺,几乎全占满,她要上去,只能两个人堪堪侧躺着。
“挤一挤。“他再次发出邀请。
叶初伊贴着他的肚子躺下,魏司北单手将她拎了过去:“睡里面,你不是常摔下去?”
“你怎么知道?”
“你哥告诉我的。”
叶初伊咬牙切齿,这种芝麻绿豆大的童年轶事都跟他说?病得不轻。魏司北捧着肚子慢慢卧下,叶初伊揉着他的脸不让睡:“不行啊,你不能摔。”
魏司北拍开她的手,“我又不蠢。”
后半夜,魏司北想抱她,叶初伊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一个火炉一般汗湿粘腻的物体往身上蹭。
前一阵子搬到魏司北那儿,二人也是分房睡,她有多长时间没跟人同榻而眠了,自是不习惯。身体正本能地远离他,腰上又极重地压上来一条腿。叶初伊不耐烦,抬脚在他腿上一蹬,魏司北立时被她踹下去,手肘眶当磕在床头柜上,当即青肿一片。
肚腹甩到床板上,“咚"的一声,魏司北仿佛疼得闭气,好半天才缓过来。这几天实在难受,当着叶初诚的面,他不想让人看轻,也就连叶初伊都没告诉。
摔的这一下,觉得崽子直往上拱,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不会,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动,盼着下来。
叶初伊睡得死猪一样,居然没醒。
不但没醒,还翻身占了他那块儿地方。
缓了好一会儿,魏司北自己抱着肚子,一点一点挪回床上,面色黑沉地把她操到里面,自己歪着躺下。
刚挨着床沿就是一阵锐痛,他狠掐肚皮,却掐不住。无声地喘了几口,不敢出声,生怕吵醒了叶初伊,肚子里闷,他就仰躺着,半边身子露在床外。
一夜睡不安稳,6点多就醒了。
叶初伊准时的生物钟在7点醒来,她刚坐起身,发现魏司北背对着她,竞然也睁着眼。
他嘴唇泛白,攥紧了腹侧棉被。
被子中间陷进去,一条分明的楚河汉界。
“魏司北,你醒着?”
还这么连名带姓地叫。
“嗯”。回应毫无感情,悠悠地传来。
她一手贴上他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去了:“肚肚疼不疼?”“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是疼,还是不疼?
魏司北一直背对着她,叶初伊不由瑞了他两脚:“干嘛不看着我?”“不敢看。您那绝美的容颜,我看一眼怕会晕过去。”听他语气淡漠,夹杂着一丝阴阳怪气,叶初伊抱起双臂:“说说吧,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
魏司北像条鱼似的扑腾起来,费劲地转了半个身,就喘一会儿,瞪着眼睛望她。
叶初伊撅着嘴,忽然看见他胳膊上一大块儿青肿,指着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我在梦里跟自己打拳,被我自己揍的,行不行?"魏司北吐出一口气,语气里带了一丝审判,“我问你,昨晚我搂了你两次,你瑞了我两次,是什么意思?″
“哈?有这事吗?”
叶初伊仔细回想,什么也想不起来。这间房间似乎有魔力,她每次回到这里睡觉,一沾枕头就着,而且睡得格外踏实,半途从不醒来。她只记得,似乎做了一个梦,腰上绑着沙袋,被教官逼着多做一组训练。她如实说道:“我就记得,有什么东西太沉了,压在腰上和大腿上,我就推了一把。”
“那不是东西,是老……是我的腿!"魏司北“啪啪"朝大腿上拍了两声。“哦!"叶初伊扬眉,语气却软和了几分,主动搬过来给揉着,捶着,“那我也没说错啊,是挺沉的嘛。”
魏司北双手叠放在脑后,睨着她:“那我们干那事儿的时候,老……我整个人都压在你身上了,你怎么不嫌沉?”
“那是在享受,怎么能相提并论?”
魏司北表情抽搐,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你的意思是我抱着你你并不享受?”
“不是,这房间里又没空调,贴着睡太热了。"叶初伊搬过另一条继续捶捏,“而且,这床又小,翻身都困难。”
“哦!"魏司北也学着她扬眉,“所以我成了你的负担。”“不是!"叶初伊觉得,这怎么越描越黑呢。魏司北把腿从她身上放下,撑着床垫坐起来,环视四周:“你这床可真够小的,真挤死了。”
“……不是你非要睡这里?”
“….…“肚子里又开始闹腾,他挥开她要扶的手,“叶初伊,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成……”
他本想说成寡妇了,转念一想,且不说她现在根本不是他法定的老婆,就算是,叶初伊肯定也不会给他守寡的。
他开口道:“叶初伊,在你把我气死之前,今天先去把你闺女的玩具给买了。”
叶初伊:“喂,为什么每次你欺负了我都好像我对不起你一样。”魏司北露出一弯微妙的笑。
昨天那身衬衫湿得没法穿了,西装倒还是好的。叶初伊给他搭配,纯色圆领白T,黑西装,舒服的运动鞋,休闲又不显得呆板。魏司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