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尔衮,他说刺客是冲我来的,让我装受伤,搞引什么出洞。我早就想跟你说,他找人把我看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把自己的亲信调过来,然后就马上跟你说了。”于微捂住嘴,得知真相后,那种强烈的恐惧,阵阵涌上心头。差一点。
一点。
她腿是真的软了,站也站不住,脚下一阵踉跄,多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小心。”
多铎忍不住抬手抚上于微苍白的脸颊,心疼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没事了。"于微靠在多铎怀中,心中五味杂陈,他的怀抱坚厚温暖,还泛着玫瑰花的香气,于微只觉得委屈,埋首他怀中,泪流不止。“好了别哭了。"多铎摸着她的头,温声安慰道。他越说,于微越觉得委屈,从原本的无声泪流,鸣咽哭出了声,多铎扶起她的肩膀,盯着她的脸,“好了,别哭了。“于微对上多铎的视线,哭得更大声了,头一沉,又扎进他怀中,“呜~”
“哎!"多铎抱住怀中人,束手无策。
帐外童尘听到于微的哭声,想要入内,却被守卫拦住,费扬果听帐中哭声不止,眼中光亮闪烁,他很快垂眸,掩住眼中情绪,垂眸若有所思。“烦死了,让我装病,我一个大活人把我关在这里面闷死了。他怎么不自己来装?“说起多尔衮的′妙计',多铎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拳捶在床上,发出声不小的响动。
于微靠在多铎怀中,不时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多铎弯腰,看向于微的脸,“好了,别哭了,眼睛都肿了。都怪多尔衮。”多尔衮亲自去见皇太极,向他阐明自己的猜测,刺客能两次混入行帐,绝非偶然,清军内部,或许有奸细,他已经督促守卫布下天罗地网,务必要将剩下的刺客与内应一网打尽。
皇太极曰可。
多尔衮汇报完计划,又去审问被捉拿的刺客,一番严刑拷打,刺客却始终紧咬牙关。
回来的路上,他又顺带检查了一遍营地的安防,确认护军们都各司其职后,这才来见多铎,他一掀帐而入,整个人便石化当场。多尔衮看着坐在多铎床边,往嘴里塞野莓的于微,不可置信的掀帐而出,两边护军,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人,多尔衮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掀帐而入,望着坐在一起的夫妻二人,绝望闭眼。
他深吸口气,语气尽量平缓,质问多铎道:“不是说了,不能让别人进来。”
“什么别人。”多铎一脸正经,“她是我福晋,我可没你这么无情无义,全然不顾福晋的感受,她要是担心我担心的生病了怎么办?你负责吗?”“你知不知道你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你不心疼她..你确实不能心疼她,你不心疼,我心疼。”他振振有词,多尔衮听不下去了,登时怒上心头,骂道:“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多铎也怒了,当即坐了起来,要同多尔衮理论,于微见多尔衮脸色不好,唯恐他兄弟二人吵起来,抬手就将多铎按了下来,一把野莓全塞进他嘴里,“好了好了别说话了,你现在受伤了,哪能这么中气十足的说话。”多铎不说话了,于微看向多尔衮,“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要么继续演,要么你的计划就到这儿。”
事已至此,多尔衮迅速调整心态,对于微道:“达哲,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这件事,牵涉很大,护军在野外找到了刻有两人官职、姓名的腰牌,他们是大明的锦衣卫,一个副千户,一个百户,肯定还有同伙。”“那个刺客虽然怎么都不肯开口招供,但他们能两次潜入行帐,刺杀诸王,我们内部,或许有他们的内应,否则他们绝不可能这么顺利就进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能顺势让多铎装做伤势沉重的样子,看能否引蛇出洞。”“不告诉你,也是怕你被人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