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的小姐姐,在旅店门前忙前忙后的。
她们其实就是港湾旅店的小姐,现在是服务生。
小姐姐们给客人递串时,还会帮胖子擦汗。
看得出她们对胖子很尊敬,并不是畏惧。
这时,花猪烤串的手突然一顿,他眯起眼睛看向街道。
在对面,一个男人正淡漠地注视着这里。
他穿着黑色商务西装,扣着马甲,胸前还有一块怀表。
他似乎和外面披着的那件黑色皮质风衣融为一体。
这男人很危险,花猪是这么认为的。
当男人穿过马路走来时,花猪换上一副笑脸:
“吃点啥?”
男人道:
“十串羊肉,多放盐。”
男人说完,坐在了旁边简易的木桌前。
花猪叫了一声“好咧’,而后一边烤串,一边瞄着男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
男人靠着他自己带的酒壶,愣是坐了两个小时,串一点没动。
花猪的脑神经就没松懈过。
这男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总不该是看上自己的场子了。
按照花猪对男人的推测,他不应该看上小小的港湾旅店。
难道只是一位闲来无事散散心的歇风龙?
此时客人也少了,花猪坐在男人面前,笑呵呵道:
“吃串啊,还得来啤酒,您这洋酒不成。”
花猪朝旅店里吆喝着:
“花妹子,来两瓶啤的。”
穿着碎花裙子,露出大半个胸脯的少妇提着两瓶啤酒放在桌子上。
男人道:
“我记得这里以前不是烧烤摊。”
花猪愣了愣神,笑眯眯道:
“现在的南海乱得很,有些生意得停一停。
可我不能让我手底下这些妹子受穷,就寻思卖点烧烤。
我手艺很不错的,以前就是厨子。”
男人挑眉:
“乱?”
花猪道:
“前些天毒蛇来刘爷的葬礼上惹了个不该惹的人。
刘爷对毒蛇报复,开始清扫毒蛇的场子。
嘿嘿,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为了保险,我这生意也停了。”
花猪说完,试探性道:
“这位兄弟,你知道毒蛇吧?”
男人暗道,刘长泉把消息封锁了,这胖子竟还能打探到这消息,算是个人才。
男人道:
“你是个有能耐的人,怎么会甘心做一个皮条客?”
花猪闻言,神色变了:
“我干的不是皮肉生意。”
男人看着花猪,等着花猪下文。
花猪认真道:
“我干的是防止女性被彻底物化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很扯淡的话,让男人正视起花猪。
花猪喝着啤酒,谈论自己的理想:
“您看我店里这些妹子。
她们有全职跟我的,也有兼职的。
甭管她们是天生的贱货,还是上班族。
这些女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想多赚钱,却没有多赚钱的能力。
唯一能卖上价的,也就是她们的身子了。
她们卖,有人买,合情合理的其实。”
花猪声音很大,旁边一位食客听到了,说道:
“这怎么就合情合理了?犯法!”
那食客生得俊秀,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花猪不满地看过去:
“捐钱犯法不?”
食客摇摇头。
花猪又问:
“捐精犯法不?”
食客又摇摇头。
花猪道:
“那捐钱的同时捐精,怎么他妈犯法了!”
食客懵逼了。
花猪不耐烦地摆摆手:
“从你点串那时候,咱就知道你是条子。
你们啊,也就有在我这小角色的场子里钓鱼的能耐。
行了警官,有本事去搞赌牛啊,去搞毒蛇啊!
我这才多点本钱?”
那食客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愤愤地看了一眼花猪,离开了烧烤摊。
花猪看着男人继续道:
“说到哪里了?合情合理对吧?
可是就有一批人不讲规矩。
他们把妹子们彻底物化,拿到山区卖喽。
妈的,头些年多少小姐被人骗到山区了。
老子就烦这种人贩子。
我在十八岁时就下决心,要是老朱我想干事儿,那就干点正经事儿。
当一个守规矩的皮条客,能罩得住自己场子里的姑娘。
姑娘们想赚钱,那就可劲儿赚,老爷们想搞娘们,那就可劲儿搞。”
男人道:
“你倒是个妙人。”
花猪越说越来劲,喝着啤酒大着舌头:
“当小姐也不容易,哎呦,老多女人就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
男人没兴趣听,在桌子上放了一百块,起身走向对面的街道,消失在夜幕。
花猪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他冲身后招招手:
“骚桃子,扶我一下。”
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