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要被抛弃的小孩:“为什么。”
金荷拉:“没有为什么,你很好,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所以不打算现在谈恋爱。”
权至龙强忍着喉咙把苦涩咽了下去,张了张嘴,嗓音透着沉闷低哑:“荷拉,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崔善禹,你是被逼无奈的,刚才对你发脾气是我不对,我不该质疑你的,你不要生气了,也不要说分手,我知道我做的还不够好,你对我哪里有不满都告诉我好不好,我都改。”
“宝宝,不要离开我,我不要跟你分手。”
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得对万事都游刃有余,随性不羁的权至龙。
也只会在跟金荷拉独处时,展现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金荷拉:“放手吧,让我回家。”
她没说任何残酷的语言,这句一语双关的话仍然刺痛了权至龙。
男人环住她的手臂泄气般垂落下来。
金荷拉重获自由,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撩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
她没再抬眼看权至龙受伤的表情,拿起包包和手机,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加快速度离开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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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的夜晚温度适宜,穹顶月朗星稀。
从小区里出来,金荷拉看到手机里多了几通母亲的未接来电,她无视划过,点开了KKT,半个小时前宋茉莉给她打了两个视频,那个时候她坐在权至龙的车上,手机开静音没接到。
十分钟前宋茉莉又发来了躺在床上的照片,跟她说明天还有拍摄工作要睡觉了。
金荷拉给对方回复了个晚安的表情包。
没留意路面,突然一脚踩在下水道盖上,高跟鞋后跟卡在了缝隙里。
她蹲在路边,试了几下都没拔出来。
一阵莫名烦躁袭来,金荷拉干脆踢掉了另一只鞋子,一屁股在花坛边坐下来,盯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
从金荷拉重生回到这场宴会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时间整理思路。
但她很确定,导致她当场死亡的车祸并不是意外。
金荷拉记得很清楚,当时她乘坐的网约车停在十字路口的路边,明明红灯还有三十多秒,凌晨的街道也很空旷,马路对面那辆黑色面包车闯了红灯精准朝他们的方向撞过来。
带有很强的目的性。
她目睹了面包车冲过来的一幕,仓促间,看到了开车的是个穿着黑衣服带着口罩的中年男人。
难道是崔善禹的手笔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被金荷拉否认了。
跟崔善禹离婚后,她沉浸在女儿去世的悲痛中,整个人已经垮了,对崔善禹造不成任何的威胁,况且他稍微一查就能知道她积劳成疾,患上了癌症晚期,用不着他出手,她也撑不了多久。
退一万步说,崔善禹真的想害她,也不会做得如此高调。
可如果不是崔善禹,还会有谁想至她于死地?
金荷拉努力回想自己在美国那段时间接触的人和事,她性格温和,很少跟人发生口角冲突,辞去工作后作为全职太太,与人接触的机会就更少了。
她根本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仇家。
虽然金荷拉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害死了自己,但前世害她死于非命的人,她一定会把他揪出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还有一点,那就是在金荷拉昏死之前,有名男性将她搂在怀里低声用韩语呼喊她的名字。
她先前以为是临死之前出现的幻觉,但她还记得那个男人对司机说了一些话:你还愣在原地干什么,让你照看个人都照看不好,还不赶紧打救护车电话。
她从他嘴里得知了司机的韩国名字:taien。
不知道是哪个tai,也不知道是哪个en,不过金荷拉能肯定,这两人都是韩国人。
他们会是谁?
那个特意派人在美国“照看”她的男人,又会是谁?
眼前疑云萦绕,金荷拉没有任何头绪,干脆将头脑清空。
反正她还有很多时间能去调查。
夜风刮在身上带来一丝凉意,金荷拉看了下时间已经很晚了,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准备回家,忽然看见马路对面大厦上贴Bigbang的巡演海报,目光下意识落在其中一张熟悉的脸上。
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嘴角勾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眼神里写满了轻佻傲慢。
无需开口,他浑身的气质都在给世人传递一种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态度,非常像金荷拉曾在美国街头碰到的那些“easy boy”。
谁又能想到顶着这样一张浪子脸的男人前不久还像一只被人抛弃的狗狗,对她摇尾乞怜求她不要分手。
金荷拉轻叹了口气,打车回了家。
进屋后,客厅的水晶吊灯亮着,韩素秋穿着墨绿色睡裙坐在真皮沙发里,保养得当的精致面容上毫无情绪,暖色调的灯光丝毫没令她身上的气质柔和半分。
金荷拉身形微顿,佯装出有点惊讶的神态:“偶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视线在女儿身上审视一圈。
韩素秋看着金荷拉光着的双脚,眼底浮出深深不悦。
“怎么不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