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光安城被攻破了?”
沉默良久,莽应龙低沉的声音响起,血红的眼睛盯着那信使,怒喝道:“莽山是干什么吃的,我给他留了两千人,整整两千人,全都是披甲精锐。
越人不过四千兵马,他连几天都守不住吗?
说,光安城到底是怎么丢的?”
对于越人入侵的事情,两日前,他就收到了消息。
不过在听闻越军仅有四千人后,莽应龙便放下了心来。
光安城他留下了两千守军,全都是从军数年的精锐甲士。
守将莽山,更是王族名将,从军超过二十年,自身实力也是练通了八条经脉的二流强者。
对于此人,莽应龙可谓寄予厚望。
甚至正在考虑,要不要赐予其神血丹,助其突破一流武者,为王族再添一位高手。
有精锐守军,有王族名将,越人不过区区四千兵马,就算那领头的将领陆云,是一位一流武者。可想要打下此城,也没那么容易。
不费个数月功夫,绝无法破城。
所以听到越人入侵的消息后,莽应龙只是回信,让莽山严守城池,不要出城浪战。
他则是加紧了对巨岩城的猛攻。
打算扫平这股国内最大叛贼之后,便分派一批兵马,回援九德府。
谁知自己这边猛攻两日,总算攻破了巨岩城,杀死了叛贼岩罕。
可被自己认为固若金汤的光安城,这才撑了两天不到……不,莽山传信回来时,只说越人已经从临近的均安城出兵了,还没兵临城下。
除去一天赶路的时间,也就是说,这家伙连一天都没撑到,光安城就被破了。
想到这个可能,莽应龙就气得满脸通红。
信使颤颤巍巍道:“回大王,据从光安城逃出的逃兵所说,那些越人抵达光安城后,半刻未歇,立刻就开始了攻城。
对方主将陆云,更是身先士卒,先行杀上城头。
此人悍勇无比,能发一股厉害自己的剑气,几乎无所阻挡。
才十数息间,就杀死了守军数百人。
莽山将军正是在领军阻拦此人时,被其亲手杀害。
仅靠一人,陆云便击破了光安城南守军,随后越军畅通无阻的登墙入城。
莽山将军死后,城中守军无人指挥,那陆云又专门挑其他将领击杀,大军进一步溃散。
未撑多久,光安城便被攻破了。”
听到光安城被攻破的经过,帐内气氛进一步凝重。
便连莽应龙,也收起了愤怒,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那陆云施展剑气,短短十数息内,就杀死了数百人?”
信使点点头:“逃回来的那些残兵,都是这么说的。”
碰!
“怎么可能!”
一声闷响,莽应龙拍着桌子,喝道:“那陆云只不过是一流武者,哪来的本是十几息内,杀死数百人。本王练通了八条奇经,也没那个本事。
这小子才几岁?
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也不可能这么厉害。
还是你说,他是先天宗师不成?”
能在短时间内,杀伤数百精锐甲士的手段,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宗师以上的高手,凭借武道神通才可做到。
其他人,哪怕是一流武者,面对配合默契的精锐甲士,虽然也能杀死数百人。
但耗费的时间,可就不是十几息,而是最快也要片刻了。
莽应龙也是个经常上沙场厮杀猛将,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此时才如此反应。
看着大王发怒,信使瑟瑟发抖,辩解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但那些溃兵,都是如此说的。”见他如此模样,实在问不出什么有用情报,莽应龙挥了挥手:“行了,滚下去吧。”
“是!”
信使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跑出了营帐,不敢多留片刻。
等其走后。
莽应龙看向帐内其他人,问道:“诸位,方才之言,你们也都听到了。光安城破,莽山将军与两千将士尽没,这罪魁祸首,就是陆云一人。
一人攻破一座两千守军的城池,这等手段,我在一流武者之中,闻所未闻。
你们说说,这陆云……”
说到这里,莽应龙顿了顿,道:“这陆云,有没有可能是先天宗师?”
提起先天宗师,他声音微有颤抖。
显然,对于先天宗师,莽应龙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其他人,也都是脸色一变,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