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啊,明天陈哥的叔叔带救援队来,我们出去的时候如果带上你,肯定会被你拖累死的。”陈付讫也在笑:“你太胖了,到时候丧尸看到你,肯定都拼命地追着你,确实会拖累我们。”
被围在中间的储见仲委屈地皱着脸,愤怒和窘迫让他的脸发红。远处有学生看到了他在受欺负,但是没有人来帮他,他们都怕得罪陈付讫,怕陈付讫的叔叔明天不带他们走。
储见仲也怕。
在自尊和求生之间徘徊着,储见仲憋红了脸也没说什么,最终选择了放弃自尊,他低下头,开口:“对不起。”
陈付讫笑道:“大点声!”
储见仲艰难地提高嗓门:“对、对不起…”一群人嘲笑着,陈付讫继续道:“只是道歉多干巴巴的啊。”他斜睨着储见仲:“这样吧,既然你都认错了,那给个态度看看趴下来让我们骑一下,或许明天我们就考虑带你走了。”储见仲脸色涨红,眼神挣扎着,几乎要流出泪来,但他不敢、也不能说什么。
自尊没有用。
他低着头,慢慢地要蹲下身。
“喂。”
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拽住。
声音在耳边响起。
“站起来。”
储见仲被拽了起来,回头看:“班长…”
温知初松开手,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受伤了吗?”储见仲看了李奂壬他们一眼,摇头。
温知初:“带你去医务室,让校医老师看看。”储见仲见没人拦,小心翼翼地要离开。
身后传来冷笑。
“就这么走了?”
陈付讫冷笑着:“明天我可是要带人出去的,你要是这么走了,我可不带你们出去。你也知道的,救援队是我叔叔派来的…温知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向储见仲:“你先自己去医务室。”储见仲犹豫了片刻,快步走远,不过也没去医务室,在拐角处紧张地看着。陈付讫嘴角的嘲笑意味变大:“看来班长和那位胖子一样,都不想出去,想一辈子都待在游泳场馆内。”
温知初抬眼:“救援队是你叔叔派来的?”陈付讫:“当然。”
温知初:“所以你叔叔不是市议长,是总统?”陈付讫皱起眉头,他站直:“你什么意思?”温知初语调平静:“救援队是联盟派出来救助民众的,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何人的私有物品,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来这个城区,正如广播里所说。”
她顿了顿:“还是说.…你觉得救援队只为你叔叔卖命?”气氛变得紧绷。
几个围观的学生们看过来,确实啊…收音机说了救援队要来他们这片城区是上个月的事儿了,早就板上钉钉,没有证据证明是陈付讫叔叔派来的,虽然他叔叔确实官儿很高就是了…不过现在是民主社会啊…陈付讫见不得自己的地位被质疑:“说什么呢?”他走过来,一幅要动手的模样。
温知初站在原地,双手依旧揣在兜里,她冷淡地抬眼,没有任何预兆地抬腿,踹向陈付讫的腹部。“砰!”
几乎可以用剧烈来形容的动静,陈付讫的身体被猛得踹开,整个人被撞到墙上,甚至觉得骨头被踹裂开了,他捂住肚子,根本说不出话来。其余几个刺头被这动静给震了一下,停住动作。陈付讫肚子上这寸劲儿还没过,温知初走了过来,伸出手,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
手腕上钳制住他的力道根本不像正常人类能有的,陈付讫挣扎了几下,根本挣脱不动,手腕感觉快要被捏碎了。
温知初把他轻轻拽起来,冷淡地开口:“没受伤吧?”她道:“失误。”
温知初松开手,语气平静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想说…救援的时间、地点,我们都知道了。就算没有任何人带头,我们自己也会去礼堂楼等待求救援队。”
她道:“如果到时候,救援队只愿意救市议长的侄子的话…我觉得这种救援应该没什么意义。”
四周的学生们神色变了变,被触动了。
他们又不是没有脚,自己也可以去礼堂楼。陈付讫家里确实有权势,要是救援队真的只救关系户,那他们就算侥幸被带出去,能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救援队真的会像陈付讫说的那样,只救和他关系好的人吗?他们迟疑着,望向赵平阴这些人。
陈付讫捂住自己的肚子,脸色难看地瞪着他们,嘴里骂骂囔囔的,被李奂壬他们给扶走了,一路上,骂声没停过。
温知初站在原地,淡漠地望向他们的背影。其他学生。
“散开吧…”
“陈付讫这样子,该不会明天真的不让救援队带我们走吧…"”“我们还是先去收拾行李吧,我相信联盟。”围观的学生逐渐散去,走道上只站着温知初一个人,在没有人的时候,疼痛感会加倍地袭向总是在人群中装作安然无恙的班长。[注意关键事件节点:当忍耐不住疼痛的时候,班长会服药。」温知初垂眼,平静地忍耐着疼痛感。
班长不能忍耐的疼痛,她能忍耐,毕竟这是她长久人生中,习以为常的事。还没到吃药′的地步。
不过她能忍耐,身体却不能,身体生理性地踉跄。在眩晕感中,温知初往后退了几步,头重脚轻,有种要摔倒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