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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2 / 2)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擂鼓声音。“公主,赛龙舟马上就要开始了。"常慧推开花窗,向外望了望。请龙、祭神的开场仪式都已经完成。

华琬公主闻言也道:“走,玉窈,我们去外面看。”两人相携走了出去,这时刚刚一同来的一堆闺秀们也早已挤在栏杆边向下望了。

“公主殿下安。"见到公主出来,女子们自然都急忙行礼问安。公主随意摆了摆手,说道:“免礼,都不必拘束。”一行人自然都簇拥在了公主身旁。

崔玉沁心知崔玉窈和她也是面和心不和。只怕崔玉窈自己进去了,故意阻拦公主,不让她得见,因此心中难免暗藏有几分怀恨之意。十多艘龙舟静静停在泾水河边,整装待发。华琬公主见状来了兴致,问道:“你看他们,你觉得今日哪一队能赢?”崔玉窈仔细看了看那些龙舟,笑着摇摇头:“这却是真的看不出来了。”“我觉得红色的那艘能赢。"华琬公主说着唤来常慧,“今日可有下注的?”“回公主殿下,自然有。"常慧回答道。

“如此,我下注一百两。"华琬公主大手一挥道。众人见得公主有兴致,自然也都凑趣一般跟着纷纷或多或少押了注。鼓声如同惊雷炸响,数十艘龙舟如同离弦之箭猛然划出,船桨翻飞,水花飞扬。

众人都聚精会神向下望去,最终还是一红一绿两艘龙舟脱颖而出,齐头并进。

华琬公主颇为高兴,全神贯注盯着龙舟。

只见绿色龙舟渐渐划地有些歪斜,还没来得及纠正方向便猛然撞在红色龙舟上,红色龙舟船身一歪,船上的汉子们一列都猛然扎进水里。喧闹声顿起:“翻船了!”

“啧,唉!"华琬公主重重锤了一下栏杆。河面与岸边顿时乱了起来,女子们忙也挤向前边想看得清楚些。崔玉窈只觉得身后一阵拥挤。接着腰间一股大力传来,崔玉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顺着栏杆豁然横翻而出。

接着重重拍在水面,昏头昏脑之时,冰凉刺骨的河水已经从耳鼻中灌了进去,崔玉窈只觉得一阵窒息,自然也听不到船上的慌乱了。“这是怎么搞得?你们挤什么!!"华琬公主回过神只见崔玉窈已经掉进河里,怒道。公主自然是没人敢挤的。

“快来人!水性好的赶紧去救人!"常慧急忙吩咐喊人。这边正乱成一团,一个白影紧随其后越过栏杆也扎进了泾水河里。“世子!“季方抓着栏杆探出身,慌乱喊道。常慧顿时头大如斗,如果世子也在这里出了事,那就更理不清了。没一会儿,几个会水的仆从也赶紧跳进泾水河中救人。崔玉窈是会凫水的。庄子里没人管,她没少在那方不小的莲池里面玩水。只是现在从距离水面五六米的地方掉下来,冰凉的河水一浸,崔玉窈只觉得四肢颇为无力地划动几下,便要沉进深深的河水。正是呛着水意识昏沉之际,一只有力的臂膀用力箍在崔玉窈后背,携着崔玉窈向上破水而出。

“别怕,阿窈。"那道熟悉的声音贴着崔玉窈的耳边响起。落水处离着岸边不远,谢辞安半拥着崔玉窈向河岸边而去。岸边早就等满了人,见到谢辞安带着人到了岸边,季方这才松了口气。谢辞安把崔玉窈先行推上了岸,季方和随从急忙把把谢辞安也拉了上来。人潮都向谢辞安围了过去。

崔玉窈跪在地面,用力地呛咳着。忽然一只手轻轻拍在崔玉窈背上。夏日衣衫单薄,浸了水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形。河风吹来,崔玉窈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谢辞安接过季方拿来的外衫,轻柔地披在崔玉窈身上。绛雪这时也匆匆忙忙下船赶了过来,红着眼睛道:“小姐,吓死奴婢了,还好没事。”

华琬公主也刚下来,拨开人墙,看到崔玉窈安好,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无事。还是赶紧回船上换了衣服再走。”“不必担心,咳咳……我无事。"崔玉窈缓了一下才踉跄着站起身。没有依言回房间换衣服,只是拢了拢刚刚披在身上的外衫,回头向人群中看去。

看到朝后躲去的人影,和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崔玉窈捏了捏拳头,大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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