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分毫不差地压在肩上。瞿颂很难抑制自己,一旦想到商承琢她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卑劣地逃避问题的样子,她接受不了自己逐渐消磨本性,面目可憎的样子,看清自己的代价就是要承受疼痛,无数次的煎熬挣扎、叹息催泪,最终问题的指向,其实只是自己本身。
瞿颂说完就不再看他,转身径直走向衣柜,动作有些急促地开始拿外套,显然是要离开。
商承琢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眼中各种情绪疯狂翻涌,但在看到她真的准备离开的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铺天盖地的恐慌。他猛地冲上前,死死地握住了瞿颂的手腕。“不会和其他人订婚……“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眼角有湿意迅速汇聚,被他粗暴地抬手抹去,但更多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我不会…能不能……不要和我分手……
几乎是语无伦次。
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脸上的泪痕,瞿颂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传来一阵细密的疼痛。
她闭了闭眼,发出一声极轻极沉的叹息。
然后她开始用力,一根一根地,去掰开他紧紧攥住自己手腕的手指。那几个一直被锁住箱子,终于在这一刻,由内而外,轰然破开。里面暴露出来的不只是商承琢的欺骗与回避,还有瞿颂一直不愿面对的,那个在感情里不断妥协、直至失去底线的,懦弱的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血淋淋地摊在眼前,疼痛锥心刺骨。如果爱你的前提是接受我自己的麻木,那不如丢掉我贪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