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一次轻微的牵引,一个短暂的停顿,都能直接在他骨骼深处激起回响。
好像他的世界在这样的时刻收束为这根线,所有的知觉都向外敞开,等待着,预备着成为虔诚的回应。
而那一端,自己的指间牵引着整个世界的重量。温顺的重量随着对方脉搏的跳动,顺着绳索无声地传来,这种奇异的连接,将两个独立的灵魂熔铸进由自己主导的和谐里。权力在此刻变得如此私密,如此温柔,像掌心中握着一只自愿停落的鸟,它细微的颤抖与体温,都诉说着无条件的信托。商承琢抬眼看着瞿颂,看着她眼中玩味的光芒,明白了她的暗示,他在原地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心理建设。最终,他依循着瞿颂眼神的指引,他跪坐在瞿颂身上,双手向后撑在床上。这个姿势让他必须俯视着瞿颂,眼下的处境却让他没有丝毫居高临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