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走之前,陈染又从包里取出一盒刚录好的录音带交给杨信刚和郭威,说:“刚录的,是安茹那伙人就餐时的谈话,你拿去先给梁队和任队他们听听。”
“还有这个,是其中一个成员的姓名和电话号。"陈染已经记下了这个人,不需要再留着这张硬卡片,就让他们几个顺便带回去。杨信刚眼前一亮,没想到陈染才来这么长时间就收集到了证据。看着周边暂时无人,杨信刚小声问她:“你怎么办到的?他们怎么会当着你的面说漏嘴?”
陈染笑了下:“可能他们以为我耳朵废了。还有,今天情况特殊,学校来了这么多警察,这些人难免会议论一下,说多了也就说漏嘴了。”“要是换成平时,可能十天半月都别想打听到。”“你装残疾人?"杨信刚满脸惊讶。
但他还得赶紧把这些证物送回去,让痕检和法医抓紧时间处理取样,所以他仅表达了一下惊叹,就带着郭威和周浩下了楼。等这些人都走了,陈染才从二楼下来。
下午一点半之前她得赶到先前上课的阶梯教室,到时会有警察过来,给酒店管理专业的学生取指纹。
陈染看了下表,距离一点还差十几分钟。
她打算在校园里随便走走,看看能否有新的收获。校内操场上有几伙人在打球,篮球排球都有。陈染站在球场边缘看了五六分钟,便接到了梁潮生的电话。
梁潮生的语气有点严肃,跟平时不太一样。他这时也在学校,杨信刚拿到陈染的录音带后,第一时间交给了任队,此时,他们俩都已听了安茹等人的录音。
电话刚接通,梁潮生就跟陈染说:“派你去学校之前我跟你说过,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打听跟这两个案子有关的情况,其他事你不要管。”“那伙人如果邀请你去参加舞会或者去别的地方,你不能去。”“你身手再好,到了某些闭密场所,有时候也会身不由己的。”“剩下的让任队跟你说吧。”
说完这一连串话,梁潮生心里才安定下来。他真的担心陈染为了查案子跟那些人一同外出。毕竞,再好的身手都不是万能的。任队很快接过电话,继续向陈染交待:“这个案子线索收集得差不多了,咱们接下来还要找到泰丰集团的把柄,让泰丰安总分不出精力顾及安茹的事,不至于给一些学生造成压力,或许就能找到愿意做证的人。”“至于目击证人,云队那边也打听到了一些情况。两年前赵新蕊带着排球返回器材室不久,有一伙练跨栏的人也结束了训练。当时有两个学生也去了器材室,他们送器材的时间比赵新蕊要晚半个小时左右。”“从赵新蕊受伤的情况来看,她被殴打的时间不短,半个小时之内应该不会结束。所以,那两个人是有可能知情的。”“其中一人在事发后不久就退了学,这一点就挺可疑,说不定是受到了惊吓。”
“目前云队也派了人手,去接触其中一个学生。那个男生是法律系的,今年也是大四。”
“这个学生的事云队会派人处理,你知道这个情况就行。你在学校再待几个小时,如果没有新的情况,傍晚你就归队,协助小朱和杨法医处理今天搜集的证据。”
“我们这边已经开始布署抓捕了,也就这两天的事。”“行,我知道了,下午忙完,如果没意外我就回队。“陈染说完,挂了电话。下午一点半之前,陈染准时去了酒店管理专业所在的阶梯教室。这时候班里的人几乎都到了。
陈染回了上午的座位,准备再待几个小时,如果没什么事就回河西区刑警大队。
她身边坐着个男生,是油性头发,可能有几天没洗头了。陈染爱干净,瞧见了有点不得劲,但她觉得让她忍几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只要这个男生不像上午一样动不动就抖腿就行。
看时间,取指纹的人很快就能到。正猜测着来这个教室取指纹的会是哪个分局或者派出所的人,这时有人过来敲了敲桌子,对陈染身边的男生说:“你去后边坐着。”
陈染闻声望去,认出这人是谁了。
她中午刚跟此人要了电话号码,估计这人误会了陈染的意思,以为她看上他了。
陈染身边的男生可能是怕他,赶紧站了起来,拿着自己的书本和文具去了后边。
后来的男生在她身边大刺刺坐下,叉着腿,一条大腿都快贴到陈染这边了。这个小动作外人是看不见的,陈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拿起了桌上一本16开的书,在自己腿边挥了几下,看似在拍灰,却打到了那男生的腿,打得他腿上火辣辣的疼。
他不由得咧嘴,吡着牙说:“哎,你这人……”陈染靠着椅背,又冷冷地瞧着他的腿,意思很明显,腿再蹭过来她就会再打。
让她意外的是,那男生不但没生气,反而贱贱地朝着她笑了下。他腿没再往这边蹭,手却再次越界,右手搭在陈染的书上,另一只搭在陈染椅背上。
周围有不少学生看到了,有人对他这行为虽然不屑,却没敢说什么。这时代,大学生群体可以算得上是道德感比较高的。陈染上学这么多年,真没碰到这么不要脸的。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人的脸,本来她想安静地待到离校,但现在她有点忍不下去了。
陈染再次拿起书,使足了力气向着桌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