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她。
如果没有她,他不会这么辛苦。
“噢,好吧。”她并没有要继续探究的意思,“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挂了。”
“最后一个问题。”
“问。”
“你是谁?”
闻言,时棠宁鼻尖溢出一声轻笑,“想知道我是谁啊,你猜。”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真把她当傻子呢,什么都给秋霆讲,他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给卖掉。
从衣帽间出去,发现楚凛已经窝在懒人沙发上睡着了,墨镜松松地握在手里,清冷疏离的气质不见,只余毫无防备的柔软。
清隽侧脸陷在柔软的抱枕里,被墨黑发丝衬得愈发白皙,几乎透出一种易碎的瓷光。
呼吸清浅而均匀,睫毛温顺地垂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乖巧的阴影,随着细微的呼吸轻轻颤动。时棠宁放轻脚步,站在衣帽间门口认真地看了他一阵儿,没想到在全然陌生的地方他也能睡得着。是代表他相信自己,还是说太累了。
楚凛有心理疾病,不喜欢睡觉,能熬多久就是多久,昏迷当睡觉。
这样能睡着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她悄悄地出了卧室,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一抬头就对上丧彪撇着嘴,气鼓鼓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