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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云一起出府,分别的时候神色隐隐有些担忧,低声道:“我听说梁军主将是镇国公次子楚明夷,此人生性桀骜,不太好相与,不如我同你一起过去……”

“楚明夷……”

邬辞云慢吞吞重复了一遍容檀所说的名字,她似笑非笑问道:“听起来你和他似乎很熟,是认识吗?”

容檀闻言神色微僵,他下意识闪躲邬辞云的视线,欲盖弥彰道:“不认识,只是从前听人说起过。”

“你今日不必陪我,也不必去陪明珠他们。”

邬辞云见容檀不愿多说,她也不打算继续追问,而是平静开口道:“你去一趟狱里,萧伯明便交由你处置了。”

“我来处置?”

容檀愣了一下,他迟疑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试图在邬辞云的脸上看到半点开玩笑的破绽,可是邬辞云神色寡淡,说出的话更是毫不留情,仿佛萧伯明是个和她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伤了你,现在你来送他上路,这也是报应。”

她轻轻垂下了眼睫,冷淡道:“你若是实在不忍心,就让他死的痛快一点吧。”

萧伯明性子孤傲,从前各种各样的坏事也没少做,如今成了阶下囚,保不准还要遭多少罪,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倒真的不如一死。

邬辞云冷淡的态度让容檀微微一怔,但随后脸上又浮现起淡淡的笑意。

他满心欢喜地认定这是邬辞云要为了出气,所以他弯了弯眉眼,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轻轻牵了一下她的衣袖。

“阿云,你对我真好。”

“容檀,莫要让我失望。”

邬辞云握了握容檀的手,而后径直坐上了梁军派来的马车。

容檀目视着马车远去,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街角,他才慢吞吞收回自己的视线,垂眸静静望着自己掌心中小小的瓷瓶,心里刚刚升起的欣喜顿时荡然无存。

这是邬辞云临走之时塞到他手中的。

他曾在府中书房见过此物,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只需几滴就能毫无痛苦地送人上路。

可是为什么……

连萧伯明这种作恶多端的肮脏之人都能得到她的怜惜,他凭什么可以死的这么轻松。

容檀觉得自己心里阵阵泛酸。

他的脑子里不自觉想到了昨夜邬辞云对他的骤然冷淡,还有那两株殷红如血的红梅。

难以言喻的嫉妒几乎烧尽了他的理智,容檀盯着那个瓷瓶半晌,第一次违拗邬辞云的决定,打开瓷瓶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倾倒干净。

滴落的液体没入白雪之中,只留下一点融化的痕迹,很快又被飘扬的落雪悄无声息掩盖。

————

宁州这一场雪下得实在是太大,马车晃晃悠悠走了许久,邬辞云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得越发严重,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好不容易等到车停,梁军派来的副将却在外面敲了敲车窗。

“邬大人,马车出了点问题,请您先下车吧。”

邬辞云闻言皱了皱眉,她挑开车帘走下马车,看到安然无恙的车轮微微一怔,再侧头看向副将幸灾乐祸的表情,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邬大人,我们将军一大早就在刺史府等您了,要是耽误了可不好。”

副将受人吩咐要给邬辞云一个下马威,他轻飘飘道:“反正这路也不远,要不您将就将就,自己走过去吧。”

这里距离刺史府少说也有两三里,虽说算不上远,但在雪天让一个走两步路就要咳一声的病秧子徒步走过去,也实在够折磨人的。

“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邬辞云神色微敛,温声道:“马车不能修吗?”

“不能。”

副将挑了挑眉,故意道:“或者您要是会骑马,自己骑马过去也成。”

话虽如此,可他并不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一吹就倒的病秧子能独自骑马,说这话只是想故意给邬辞云难堪。

他大大方方拍了拍驾车的马匹,笑嘻嘻道:“这可就是一匹好马。”

邬辞云扫了一眼马匹,她直接伸手拔出副将身上的佩剑,在副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瞬间,一剑斩断马车的缰绳,踩着车架干脆利落翻身上马。

“你……”

副将被邬辞云的举动吓了一跳,可是话还没来得说完那把剑就迎面朝他丢了过来。

他急于闪避,有些狼狈地后退一步,那把剑落入积雪之中,他看向邬辞云的神色满是诧异和愤怒。

邬辞云坐在马上俯视着他,慢条斯理道:“陈副将,本官先行一步,劳你将就一下,自己走过去了。”

陈副将气得连都绿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又不好收回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邬辞云骑马离开。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细雪扑面而来,梁军在各条路上戒首,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唯有邬辞云一人慢吞吞骑马走在街上。

并非是她自己有意拖延,只是她头晕目眩实在难受,甚至身体都越来越冷,只能靠冷风让自己勉强清醒一些。

好不容易到了刺史府前,邬辞云主动下马说明来意,刚刚报出自己的名号,几个守卫便将她五花大绑压入正堂,看起来像是早就有所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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