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两手交叠在一起时碰到那还未好的咬痕,像是触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又产马分开。“溺死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这个变态!
连这个也要听吗?
“进到胃里的水像岩浆一样的灼烧,喘不上气,到处都是黑的,害怕恐惧又想活,却知道自己将死。”
那种明明想活,却不得不死的痛苦,她不想再有第二次。慕寒时的手动了动,似是那咬痕突然生热,那沉冷的眸子里,涌动着火山爆发般的情绪,那样的汹涌势不可挡,激烈滚烫地想要吞噬一切。万物在他眼里仿佛都不存在,只有那裹着锦被的少女,以一种决然突兀的姿态闯进他的视线,强硬地挤进来,肆无忌惮地霸占着中心位置。当他一步步朝床边走来时,沈青绿以为是死神在临近。低垂的视线范围内,只可见他的下半身,那修长的腿似乎扫了一下,动作快到让人以为是眼花。四周一下子变得安静,沈青绿始终不敢抬头,或许是她的错觉,她竞然在压抑的气氛中感知到难过。
这人难过什么呢?
不会是自己有什么亲人也死于溺亡吧。
若真是如此,倒是歪打正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仿佛一轻,她望去时,人已离去无踪,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就…这么走了?
那她赌赢了!
又过了好半天,她冰冷的脚才捂热,整个人也跟着缓过来。她准备下床时,发现之前偏左的绣花鞋被摆在正中的位置,忽然记得慕寒时之前的那个动作,不由得压了压眉头,暗骂一句。神经病啊!
大
寒风从檐廊而过时,唯有檐下的灯笼与之响应。放眼天际远方,皆是一片黑沉之色,是一宿中最为黑暗之时。宝葵靠在门边上,双眼闭着像是睡去,身体恰好被棱框支撑着,所以才没有倒下去。仔细看去又觉得不是如此,因为她的身体明显僵硬,而非放松。沈青绿探了探她的鼻息,提着的心放下。
静夜中,有脚步声朝这边而来,隐约可见移动的灯光。顷刻间,沈青绿躺回床上。
不多时,随着那脚步声慢慢接近,宝葵也有了动静,她很是纳闷,揉了揉自己发僵的脖子,喃喃自语,“我怎么会睡着?”然后她进到屋内,见沈青绿还在睡觉,明显松了一口气,“幸好没醒。”那提着灯笼的人进了院子,直奔这厢房而来。“银萍,你不是跟夫人去了瑞安居吗?你怎么一人回来了?“她与来人很熟,两人同为沈琳琅身边的大丫环。
银萍的手里提着雕花漆盒,将里面的燕窝羹取出来,道:“夫人不放心……大姑娘,怕大姑娘夜里起来饿,让我送碗羹来,若是大姑娘饿醒,正好可以填个肚子。”
她将汤盅往炭边上搁时,看到早就存在的雪梨汤,笑着说:“还是你心细,早知如此,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宝葵含糊应下,并未解释是夏蝉让自己备下的东西,而是道:“我们同为夫人身边的人,理应想夫人之所想,替夫人分忧才是。”“这倒也是。"银萍往床内看了一眼,目光有些微妙,压着声道:“这个大姑娘倒是因祸得福,若没有先前那场火,恐怕老夫人还瞒着她的身世。”当下人的,哪怕是想多嘴主家的几句是非,也都含蓄得很。宝葵更为谨慎些,压根不接这话,而是换了话题,“先前喜鹊出事,府里不知多少人心浮动。如今流芳小筑要换主子,想来更是暗里争得厉害。”“她们争她们的,你我都是夫人的人,倒是不必趟这样的浑水。”“那倒也是。”
至于会不会争,是也不是,只有她们自己心里知道。银萍整理好食盒,人却没有急着走,“喜鹊被送走时,好些人幸灾乐祸,今夜过后,倒是成了幸事,至少不必像登枝那样,哭哭啼啼地被赶去静心院。”“我们当下人的,福祸全凭主子,主子得宠,我们就有脸面,主子失势,我们就得看人脸色。若这么说来,这件事情中最为走运的人是夏蝉,实在是让人羡慕。”
宝葵的话,让银萍不苟同,她压了压声音,“这话不对,她是老夫人的人,你觉得夫人还会让她继续留在大姑娘身边的吗?”她话一说完,便觉得不对劲,一转头就看到门口的夏蝉。夏蝉像是没有听到她们说的话,挽着一个大包袱进来,还向宝葵道谢。宝葵忙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而银萍也趁机告辞。等银萍一走,宝葵却故意提起她说的话,卖好般向夏蝉求情,“我们几人相识多年,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最是一个肚子里藏不住事的。但她说的多少有些道理,夫人眼下怕是怨透了老夫人,你还是应当早做打算才是。”夏蝉“嗯"了一声,似是将这话听进去了。先是将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好,然后近前来整理沈青绿的被褥,她背地着宝葵,也挡住了对方的视线,轻轻地唤了一声,“姑娘。”沈青绿睁开眼睛,弯着眉眼,对她做口型,“我只要你。”大
天蒙蒙亮时,玉之衡和沈琳琅夫妇一前一后归来。灰暗暗的光线中,两人的脸色皆是不太好看。
走水之后的处理,包括现场与那些下的口风,一是要修整,二是要封口。而谢氏自晕过去后,至今还未醒来。
他们进到正屋,然后屏退下人。
“母亲连着晕过去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