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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留白(3 / 3)

践,我不过是说到做到而已。”

“姑娘,奴……

“你慢慢说,我记下来。”

夏蝉将眼泪抹去,哽咽着一一说出自己妹妹走丢时的衣着发式,还有长相特征。

沈青绿将她说的全部记下,道:“若能有像就好了。”“听说马市有家寻珍阁,但凡是你能说出来的东西,他们先画下来,然后帮着找,或是做出来,就是要价太高,奴婢存了这些年的银子……还是不够。她说的寻珍阁,不在马市的繁华热闹之地,甚至都不在正儿八经的街边,而是远在马市的边上,临着一家做纸扎人的棺材铺子。从外面看就是个寻常的铺子,匾额上写着寻珍二字。主仆二人进去之后,发现空无一人,中间有个隔断,隔断正中是个窗口,窗口的小铁门关着。墙上贴着这里的规矩,一条接着一条,极尽的详细。沈青绿照着上面的规矩,摇响那个窗口上的铃铛。不多会儿,窗口打开,却隔着黑纱般的帘子,帘子后面响起一个老者的声音,询问她们的来意。

“我想找我妹妹。"夏蝉在沈青绿的示意下对那老者道。老者问明情况后报价,一开口就是一百两。一百两不是小数目,难怪身为府里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环,夏蝉攒了这些年都没攒够。

按照这里的规矩先交一半定金,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定金不退。沈青绿从窗口递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那边的人验过后,那老者开始提问,问得极其的细致,还不断地反复确认。将近一个时辰,里面递出一张画像来。

画像是个五六岁的女童,圆脸娇憨,眼神略显迟滞,鼻头上的小痣都清楚可见,仿佛人就在眼前,栩栩如生分外的逼真。“像……太像了。“夏蝉见之,激动到哭出声来。“姑娘,这就是奴婢的妹妹……她就长得这般模样…

“我们要二十张,几时可取。“沈青绿问那老者。那老者应是在和什么人商议,然后回她,“西时可取。”她拿过夏蝉手中的画像,重新递过去,“那我们酉时再来。”夏蝉眼巴巴地看着,泣不成声。

“等所有的画像拿到,你留下一张。”

“姑娘…“夏蝉说不出话来,满眼的感激之色,泪水如决堤的河水。她知道所有感谢的话都太过浅薄,自己唯一能报答的就是誓死追随和效忠。沈青绿扶着她,慢慢地往出走。

临出门之时,沈青绿鬼使神差般回头望了那窗口一眼。这个铺子让她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或许是背后东家的行事做派,也或者是那幅掺杂后世技法的画像。更有甚者,她感觉好似有人看她。黑纱帘的后面,确实有人在看她。

那如湖的眼眸,浩渺而平静,却仿佛只能包容她。窗后的老者默默告退,杨贞不知何时过来,不无担忧地问,“主上应在西时,岂不是一连几个时辰都不得歇息?”

这会儿的工夫,沈青绿主仆已经出了铺子。慕寒时将视线收回,看着自己沾着画料的手,“无妨,西时三刻闭市,时间刚好。”

说罢,他一掀衣袍,重新坐到画架前。

杨贞看着专心作画的他,不由想到自己初跟随他的那一年。那一年他住进慕家,开了这间名为寻珍阁的铺子。铺子的营生别具一格,无有先例,也无人能效仿。而这家铺子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什么人。“主上,今日又有很多下联送来,您都看了吗?”“看了。”

这就是还没找到。

不知男女,不知出身,不知性情,不知年纪,如此的范围之广,唯一的依据就是一句四字对联。

从京里到京外,每年派出去那么多人,如同大海捞针。杨贞有时候都怀疑,这世上是否真有那么一个人。

他皱起眉来,脑海中浮现那上联的四个字:何以留白。那下联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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