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会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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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写着玉府的匾额已经摘下,新的匾额还未挂上。府里的名号将更的事情已经传来,下人们倒是如常,照旧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活计,并不见有人恐慌不安。
正院的灯火通明着,少了以往的温馨,多了些许的冷清。沈琳琅打量着忍春和含笑,不时点头。
“看起来都是不错的。”
这是对沈青绿眼光的认同。
再叮嘱交待两人一些规矩与注意事项后,示意宝葵和银瓶上前,“她们跟了我多年,都是忠心可用之人,你挑一个留在身边侍候。”宝葵和银瓶站在沈青绿面前,皆是满眼的期待。她们身为沈琳琅跟前的人,自是府里最有体面的丫环,一应衣着打扮比一般门户的姑娘家也不差什么,甚至气质更为出众些。对于沈青绿而言,此情此景倒是有些熟悉。但当初她不过是个小可怜,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而今她是府里的大姑娘,所有人都上赶着巴结讨好。她几乎没怎么考虑,道:“娘,她们都是你得用的人,我若是挑走一个,你那里岂不少了人手?何况我身边的人已够用,不必添置新人。”“府里现在事少,我这里少一个两个都使的。”“我知道娘疼我,可我不能要。”
沈琳琅看了宝葵和银瓶一眼,道:“你是府里的大姑娘,身边的人要配齐。若是从庄子上选人调教已然来不及,不如挑一个现成的,也省时省心些。”“娘,夏蝉在我最艰难时跟了我,我那时就想好,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摆脱困局,定然不负她。”
沈琳琅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男子给女子的承诺。“你这孩子,这事不是这么论的。”
“人与人之间,不管和什么人,难道不应该都是这个道理吗?”沈琳琅怔了一下,尔后叹了一口气。
“没错,都应该是这个理。”
宝葵和银瓶一个比一个失望,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后一起看向静立一旁的夏蝉,目光中全是羡慕。
夏蝉眼眶已红,满心的感动和庆幸。
更让她动容的是,当主仆二人回到右厢房后,沈青绿对她说的话。“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是我身边的第一人。”因着这句话,她泪如雨下,“姑娘,奴婢何德何能”“因为你是第一个不因我是谁而对我心存善意之人。”“可奴婢……奴婢只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沈青绿替她擦着眼泪,“我近几日仔细想过,光靠在那些客栈张贴画像找人怕是不够,还得找人专门帮我们去找。”“姑娘,你已花了那些银-……”
“好夏蝉,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尽力去做。”对于沈青绿而言,有些事要么不做,要么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否则还不如不做。她的有是毅力和耐心,否则上辈子也不会临到死都戴着面具。哪怕是最后没活成,好像也没什么遗憾。
如果她的亲人们知道她的真面目……
应该会很失望吧。
幸好,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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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佛塔,如悬夜明珠。
玉晴雪不安地在客房的门外走来走去,红肿已退,五官瞧着还是从前的模样,但乍眼看去面相都变了一些。
“那个沈琳琅,她以为她是谁,这么晚把人叫去,真当我们是他们沈家的下人不成,打量着糟践谁呢?”
“许是后悔了……“秦妈妈小声道。
“后悔?"玉晴雪眼睛一亮,“难道是……话还没说话,便看到玉流朱。
皎明的月色之下,玉流朱的脸上像蒙着一层阴影,那暗沉沉的戾气不说是秦妈妈,就是玉晴雪都吓了一跳。
“棠儿,你这是怎么了?”
玉流朱一步步走近,两辈子的怨恨叠加在一起,已然是满腔的恨意,眼睛里像是藏着毒,“你曾说过,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可还算数?”“算,自是算的。"玉晴雪有些害怕,僵硬地点头。“那好,我问你,当初你嫁去苏家,是不是我娘做的主?”“就是她!”
一说到这个,玉晴雪就恨。
“她自己长相不佳,入不了那些皇子的眼,若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嫁给你爹。她嫉妒我貌美,一听有贵人看上我”
“少扯这些有的没的。"玉流朱皱着眉,眉宇间的戾气更重,“那时我娘和苏家的交情如何?”
“她和我那个大嫂……呸,什么大嫂,是罪妇!她不通文墨,为人粗鲁不端庄,成亲之后为讨你爹欢心,装模作样地参加一些雅会,与那罪妇一来二去的就有了往来。”
“也就是说,她和苏家往来密切,所以才会逼着你嫁入苏家。苏家是魑王党羽,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故意以你为线,借由苏家向魑王示好。”玉晴雪骇然。
她再恨沈琳琅,再怨恨自己当初被逼嫁,却从未把事情往这样的方向想过,因为她知道这是要杀头的。
玉流朱敢说,她都不敢听。
“棠儿,这话可不敢乱说,万一被人听了去,你我都没好果子吃。”玉流朱嗤笑一声,“我们又不姓沈。”
她一想到沈青绿说那句不姓玉的话,只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也有些解气。“可是她若是倒霉了,我们定会受牵连。棠儿,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