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苗子防盗机制?真鸡贼!
平松凛听了还以为她为自己无缘校队而着急,哈哈大笑道:“校队的人选不固定。虽然确定了首发的五个种子选手,但替补和二队一直在进人。放心吧,多努努力,你肯定有机会!”
许摘星皮笑肉不笑:她进校队有什么用,刷到的积分都归中央白塔了,她们白玉京该死还得死啊。
“进了校队还能出吗?”
平松凛眼神古怪起来。
“这是什么话,谁进去了还想出来。”
她又向许摘星科普了一番校队的福利待遇,包括但不限于:免费的机甲、武器,优秀的远征军退役教官,定制的精英路线培养方案等等。
越听许摘星越绝望。
这墙角她怎么挖?她除了大饼什么都没有。
但许摘星不是那种轻易言弃的人,虽然校队墙角的希望渺茫,未必没有像她一样遗落人间的沧海遗珠。
她曾经的大师姐天资平庸,但从入道第一天开始就坚持每天在问剑峰上挥剑一万次,数千载春夏秋冬几乎从未停歇,最终成就一方巨掣,可见命运从不辜负努力的笨蛋。
许摘星打起精神跟平松凛告别,按照课表在训练中心找到了今日全员集训的场地。
人来得还不多,但能很清晰地分辨出谁是统招生、谁是借读生。
中央白塔大学已经正式开学一个月有余,而借读生昨天才正式入学。
普通学生集训、实训都已经上过好几轮,不打不相识地混成了熟脸…班上突然闯进一群穿着高档服饰、容貌精致的生面孔,难免用好奇又排斥的目光暗暗地打量他们。
因此,许摘星出现的时候,双方正泾渭分明地站在场地的两侧,互相都没有打招呼和亲近的打算。
她一推门,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转到她身上。
然而不论哪边都瞬间困惑了:看打扮,她像个统招生,但看脸…统招生们还以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以至于把这么个显眼的大活人从脑子里排除了。
许摘星大剌剌地双手插兜站到了中间。
看呗,她以前也是备受景仰的大修士,白给看,不要钱。
但借读生中却有个人眼神一变,正是昨儿跟许摘星对上眼的那位仁兄——他今日穿着一身高端定制训练服,顶着一头精心打理过的栗色卷毛,倨傲地站在人群中央,像只昂头挺胸的大白鹅。
他见许摘星动也不动,便跟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喊她。
“你,站过来。”
许摘星一脸莫名其妙。
“我站这儿挺好的。”
她的个儿虽然不矮,但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单兵生中间瞬间就被淹没了,好不容易借机推销推销自己,干嘛让她边儿去?
“倒是你们,缩角落里干嘛,自卑?”
许摘星困惑道。
她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好够所有人听见。
全场安静了三秒,“噗嗤”,从统招生那边传来一道没控制住的笑声。
栗色卷毛脸色铁青。
他抬抬下巴,示意跟班回去。可思索片刻后,或许确实觉得站位过于低调,他率先抬腿朝许摘星走去,于是稀稀拉拉的一群借读生也围了过来。
瞬间许摘星就从独领风骚的训练场C位变成了只能露出半个脑袋的可怜单兵。
许摘星无语地看向栗色卷毛。
而他浑然不觉她的不满,依然微微仰着头。
“喂,你叫什么?”
许摘星:“滚。”
栗色卷毛脸上浮现出了一秒钟的困惑,或许是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从来没人敢对他说出诸如此类的大不敬字眼,卷毛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所以他皱眉停顿了一秒,又问:“…你重复一遍?”
还有这种奇怪的要求。
幸好他的跟班儿耳聪目明,立刻举手打小报告:“公仪少爷,她叫你滚!”
卷毛眼神一厉,凶狠地瞪向她——但因为他的眼睛太大,睫毛又长,湿漉漉的两汪,因此毫无威慑力。
许摘星一本正经地说:“他听错了,我说我的名字叫‘滚’,单字‘滚’,少爷如果您想跟我交朋友,也可以叫我的昵称‘滚滚’。”
然后趁卷毛目露疑惑时偷偷地白了跟班一眼。
跟班:请苍天,辨忠奸!
“那好吧…”卷毛勉强接受了许摘星的解释,又露出了那副迂尊降贵的表情,“我叫公仪烨,以后上课跟着我们,嗯——”
那个音节堵在卷毛的舌尖,最终还是被他艰涩地咽了回去。
“你应该去改个名字。”
太粗俗了,怎么会有人叫滚。
许摘星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卷毛见她顺从,似乎还想吩咐什么,幸好训导员即时出现,打断了这场闹剧。
中央白塔大学的训导员基本上都是远征军退伍,被母校返聘任教,因此无一不人高马大,180cm的身高,带着战场上凝练出的气势,对镇压猴子一样跳脱的单兵生有奇效。
“集合!”
她一声令下,统招生们在三秒之内就熟练地排成了整齐的队伍,借读生们却全员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