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他们便看到了火光的来源。那火光并非来自房屋,而是来自一个看起来相当破败,摇摇欲坠的石头牌坊门。牌坊显然有些年头了,石柱风化严重,雕刻模糊不清,顶端甚至有些坍塌,几盏昏黄的油灯挂在牌坊的横梁上,在夜风中摇曳,投射出令人不安的光影。一旁林寻举起手电,光束照射在牌坊正中那块斑驳的匾额上,艰难的辨认着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橙……宁……避……暑……山……庄……”“橙宁避暑山庄?”乐东看着那破败的牌坊和后面黑漆漆阴影,这牌坊风格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透着一股被时代遗忘的腐朽气息。“可能是哪个年代的投资商脑子一热,修在这深山老林里的烂尾工程,结果荒废下来,让这些鬼东西占了窝。”他给出了一个最符合常理的解释。麻文文面色凝重地点头认同:“嗯,很有可能,这种远离人烟,林密草深的地方,一旦有建筑久不住人,缺乏阳气滋养,很容易就会引来各种阴邪之物盘踞,形成巢穴。只是……”他话锋一转,脸上再次浮现那无法理解的困惑,“我还是好奇,为什么这里明明真的有阴魂盘踞,甚至刚才还和那几个阴魂近身战斗,我却依旧感觉不到明显的阴气?这太不合常理了。”李延似乎想挽回一点面子,立刻接过话头,故作高深的说:“哼,看来这里面东西道行不浅呐,这隐匿阴气,制造幻象的障眼法,比起我师门秘传的‘一叶障目阵’都要厉害几分。”乐东一听,立刻抓住话头,急切问道:“那你知道你师门那个一叶阵的破解方法吗?或许原理相通,也能破开这个鬼地方的障眼法,不然咱们什么感觉不出来,跟瞎子一样,太被动了。”李延闻言脸红,表情变得尴尬,眼神游移,支支吾吾的说:“那个…一叶阵…我…我没学会…”他看着乐东几人投来的古怪眼神,赶紧找补解释,“不光是我,我师父…我师父她其实也不大会,或者说这阵法本就极难,差不多算是失传了。听我师父说,师爷他老人家当年…也没怎么给她细讲过…”乐东闻言,只好失望的点点头,不再追问,看来指望李延是指望不上了。见没人在问,李延反倒不自在了,又想给自己找回点面子,挺起胸膛故作轻松的喊:“怕啥,感觉不到就感觉不到呗,反正我跟着你们呢。任它前面是刀山火海,那些阴魂有多少,我灭多少。”说完他似乎生怕别人误会他只是为了逞强表现,赶紧又画蛇添足的解释说,“还有,不是小寻刚才分析了吗?那孔童子的阴魂也可能在这里,我也顺带把那老杂毛揪出来灭了。”乐东苦笑一声,没有搭理他这听起来很豪迈实则没谱的宣言。这“橙宁避暑山庄”光看这破败牌坊和后面深沉的黑暗,就知道里面面积肯定小不了,天知道里面藏着多少诡异的阴魂。能找到蔡坤的魂魄就已经是万幸了,还要在这情况下找出孔童子?哪有李延说得那么轻松。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电:“走吧,小心点。”几人打着手电,小心翼翼的从那破败的牌坊门下穿过,准备进入山庄内部探查。然而,他们的脚刚刚踏过牌坊门界限,就感觉好像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又坚韧无比的“空气墙”。一股无法抗拒的阻力传来,将他们前进的力道尽数抵消。更诡异的是,当他们下意识用力向前挤时,非但没能挤进去,反而眼前一花,像是画面瞬间切换,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刚刚出发的牌坊门外的位置。“这怎么回事?!”林寻惊愕。几人又尝试从牌坊门旁边的荒地绕过去,结果也一样,只要试图进入山庄范围,那堵无形的“墙”就会出现,一用力就会被弹回原地。这个发现让他们惊讶又不安。惊讶的是这闻所未闻的奇怪现象,不安的是连门口都让人捉摸不透,无法进入,那里面得复杂凶险到什么程度?连续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毫无二致。期间李延和麻文文也各显神通,用铜钱剑打,用铜镜照,用符纸烧,咬手指抹血,闭眼睛进…...各种能想到的方法轮番上阵,那堵无形的“墙”却依然故我,毫无反应。它就像一道绝对的概念上的界限,拒绝着一切生人的进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看手表指针已经滑过午夜十二点,距离天亮满打满算也就五六个小时。蔡坤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几人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李延看着那破败的牌坊,越想越气,越想越懊恼,忍不住自责地的嘟囔:“妈的,要是刚才我下手轻点…留下那个刘叔老鬼…说不定就能问出进去的办法了…”一听这个,乐东猛地一拍脑袋,眼睛亮了起来:“对啊,他们不是还有那两个叫什么‘大个’和‘鸡仔’的阴魂吗?按照那刘叔他们的说法,这两个家伙经常往外跑,负责‘带人’回来!打,现在这个点,它们很可能还在外面飘着没回来。”麻文文也立刻反应过来,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一丝希望:“没错,现在距离天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