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驱赶出去。“放.松些,别紧张,好么”
即便是早有预料,但在这场不能动武的对决里,他头一次略是狼狈。被排挤驱赶得脸色难看,额头满是冷汗,青筋暴起。却不能过多动作对付,真是被弄得有些难言。纪绾沅觉得难受,她的小脸埋在软枕当中哭得厉害,长发拢黏到脖颈处,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一副十分抵触的样子。完全是任由他来,早些时完成,早些时休息。温祈砚真觉得他要死在这里。
纪绾沅是上天派来收他的吧?
自从认识她以后,没有一天不在饱受折磨,偏偏对她打不得骂不得,先前没有联系好歹还能够斥责冷呵,驱赶她滚远一些。现如今一句话都不能说了,还得哄着她,甚至要低声下气。温祈砚把她的脸从软枕当中拨弄露出来,见她哭,吻她的眉眼。“这么.疼?”
比起前两次,的确是好了很多,但也还是难受的。不仅仅是跟他行房难受,就连心里也难受。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为这个样子。
半个时辰之前,她还美滋滋在想,若是温祈砚碰了曹欣,她或许还有一条路可以走,那便是回家哭闹去。
说温祈砚前脚跟她娘纪夫人保证此生不会纳妾,却在她的院子里跟他的表妹阳奉阴违搞这些,届时她闹着要和离,说不定能行呢?这门亲事可是圣上赐婚,她的身份也算尊贵,温祈砚出了错,让她父亲去给她讨公道,说不定可以?
现如今倒是好了,所有的算盘都落了空。
被.搞的人变成她了。
她怎么那么笨?算什么都不成了。
思及此,她哭得越发难过了,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只希望他快点完事。可他慢吞吞的,甚至还停下来了。
问什么问!
好烦。
她从来没有觉得温祈砚那么讨厌过。
身上腹肌硬邦邦膈得她好疼,打他,她也疼。不想理他的话,她又脱开他的手,继续将她的脸埋入软枕当中,拒绝回答。男人偏偏不依不饶,“哪里不好?”
他见她哭得厉害,软枕都被打湿了。
“你能不能别问了。“她催促他快一些。
“我若真的快了,你岂不是又要哭着说我欺负你了?”“你难道不是在欺负我?“"她烦得要命,大小姐脾气上来了,语气不好,语调不耐跟他绕弯子。
面对她的不耐烦,男人又是沉默。
挫败的感觉浮上温祈砚的心头,他真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他眉心拧蹙,忍不住反思,他的床.技,真的那么糟糕么?纪绾沅对他的冷淡,就是在前两次行房之后,处处躲着他,抱她两下都僵硬。
思及此,他垂眸瞧了一眼,自我审视了一番。这生的似乎也不算太差劲吧?
可她怎么看都不看?
但温祈砚也清楚,便是条件有利,天生优势,没有发挥,也的确…很差劲。
思及此,他慢慢动作起来,疏解着因为药效带来的.冲.痛,却感受不到欢愉,因为她的不配合,更因为纪绾沅说的那些话。她真的爱哭。
从前不知道,软枕都哭湿了,还在哭。
眼尾红得无比可怜,蔫巴巴的。
他低头去吻她,她回避,耸吸着同样通红的鼻尖,让他别亲了。怎么看,怎么娇。
“你要好了吗?"她断断续续问。
“你感受不到?”
似乎是适应了,春景院中的花叶蝴蝶意识到无法赶走这个外来的“庞然大物”,只能接受其的存在。
所以,正在达到共识,但这需要一个过程。感受到了,她就是想要催一下。
看穿她的把戏,他不觉得恼怒,薄唇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之下扬起小小弧度。
“这样还可以么?“他问。
纪绾沅不想回答。
她拍他搁置在她心口之上的手,说不准碰她了。不等他问怎么了,娇贵的纪大小姐已经开始喊疼。意识到她很有可能是故意,但他也的确顺从没碰。只见其在眼皮子底下晃动,犹如涟漪般震荡,却又丝毫不曾如水波涟漪散去,引得他难受,她真的很勾人。
温祈砚低头试探性吻了吻。
见她掀眼皮子瞧下来微微瞪着他,就一吻后,他便收了势。约莫一个时辰以后,纪绾沅说她真的没有力气了,还说她感觉动了胎气,要找郎中来看看,逼迫温祈砚停下。
他长呼一口气,顺从她的意思离开。
幔帐之内的热意不曾退却,两人的呼吸也没有平稳。纪绾沅是真的累了,她本来就怀着孕。
温祈砚却觉得不上不下。
他看着她慵慵躺睡着,眼睛闭着,衣衫没有拢好,侧颈之上留有他的痕迹,她在假寐。
结束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想来,这场情事,应当也是不满意的,否则不会那么快就喊停。期间推三阻四,这不许了,那也不准。
饶是如此,温祈砚抱着她去梳洗的时候,还是要问,她觉得如何?这句话开口很是不妥,尤其让他感觉别扭,看着浴桶当中闭眼等着他擦拭的纪绾沅。
他觉得他就像是又仙院的男倌,结束之后等着恩客的点评。思及此,他的脸色微微变化,不太好看。
自然了,纪绾沅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