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上温家门来,就算是瞎子傻子也清楚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什么主意?"她许久没有这样跟他说话,便是装模作样,也想多听几句。所以温祈砚明知故问。
怀中的人果然恼怒了,她没好气,戳他胸膛的力道越发加重了,“还能是什么主意!”
“自然是打你的主意了!“她太用力了,戳得自己指尖都疼。“温祈砚,你不要给我装聋作哑!”
收回手的时候,纪绾沅别过脸忍不住小小嘶了一下。“纪大小姐方才还说某些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男人的语气幽幽,意味深长。
纪绾沅瞬间明白,他指的是她回避他的心意这件事情。但她就是要这样,他能如何?
两人互相僵持着。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声淅沥打在青石玉檐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纪绾沅想着要不要再说一些软和话,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毕竟温祈砚不是她爹她娘,能对着她的撒泼耍浑无限骄纵。在她酝酿预备开口之前,男人抢先了一步。“我说了你不会死。”
他摩挲着她气呼呼的莹润面庞,将她的乌发全都顺拢到另外一边,显出她少见的温婉与清纯来。
“我不会让你死的,纪绾沅。”
怀中女郎的耳尖像猫一样竖起来,余光悄悄送过来一些。温祈砚好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真的?"她问。
“嗯。”
即便是得到了这句话,纪绾沅也觉得没有保证,“你空口白牙,我怎么能信你?”
“你知不知道在梦中我死得有多惨?”
“哦?多惨?"他不动声色佯装平静,套着她的话。男人垂睫掩下了眸底翻覆的情绪,纪绾沅根本瞧不见他的心绪起伏波动有多强烈,自从她说了她梦到她难产死了之后,便已经不再平静了。“我……她要说吗?
对着温祈砚事无巨细全盘托出?
她的脑袋瓜在循环往复思忖着说与不说的利害关系。若是说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要将她的底细全都托付给了眼前的男人?但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也摸出来一些蛛丝马迹了。再过三两日,她的肚子便五个月了,时日越发短促,她要不要赌一把?把赌注押在温祈砚的身上?
这么说来其实也不准确,因为不算是赌,充其量她也可以说只是一个梦啊,梦而已…
纪绾沅还在思忖要不要开口。
可即便是她什么都没说,温祈砚却已经透过她的神色,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
要想纪绾沅说话,必须要让步给她一些筹码。因为她接下来说的话,很有可能关键着她到底是怎么得知皇帝赐婚的内情。“今日我进宫,陛下催促着让我交出你们纪家结党营私,私藏矿业,兀自开采的证据。”
男人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
纪绾沅怔怔看着他,“你说什么?"温祈砚重复了一遍适才讲的话。讲完之后,他伸手将她倾泻的乌发抚顺到她的耳后。“纪绾沅。"他微微叹一口气。
“我与你私下透露了那么多朝廷的机密,你还不清楚我究竞是谁的人,站在哪一边的吗?”
纪绾沅心中怦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温祈砚怎么突然跟她说这句话,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许久没有接话,他也静静等着她。
“你说这话…是何意?"她还是不敢太笃定,害怕自己会错意。男人再次喟叹一声,这一次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伸手用力捏了捏她的面颊,
“纪大小姐往日里自诩冰雪聪明,如今却连我这两句短短的话都听不懂了?”
纪绾沅已经顾不上跟男人计较被捏痛的面颊,她催促他正面回答,“你说你是谁的人?又站在哪边的啊?”
“你觉得呢。"他反而气定神闲淡淡道。
纪绾沅此刻很想沉得住气,但怎么都没办法安稳下来。“你不说,我没办法揣测。“她的确可以揣测,也隐隐明白男人的意思,但事关重大,容不得一点点马虎。
温祈砚看着她,纪绾沅回应他的目光,两人对视着,外面的雨没有方才下得猛烈,但也不算小。
男人仿佛不打算开口了,纪绾沅却没了耐性,“你说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在骗我?”
“骗你什么。"他倒是接得快。
“骗我与你交心啊。”
“你会与我交心么?"她还不算太笨,就是防备心很重。纪绾沅唇瓣翕动,由温祈砚抱着,不知道说什么。思来想去,她干脆就抱着他,将小脸埋蹭到他的胸膛,拱着男人,与他撒娇,
“你说嘛,不要跟我卖关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般的聪慧,你不说得一清二楚,我怎么会明白呢?”
她真的跟他撒了好一会娇,抱着他窄劲的腰身摇晃,她整个人都跟着晃动起来。
就这样摇了好一会,温祈砚看着她的眸色渐深,可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纪绾沅觉得危险和没趣,也不想继续了,可她方才停下,就被男人带着腰身提起来,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国……
他吻入她的唇瓣,猝不及防之下的纪绾沅自然是抵触。可一想到今日听到的话,她还有事情要求温祈砚,便放弃了抵触,由着他亲,时不时还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