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瓷盏,瓷盏便在指尖不住地旋转;眼见季松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锦袍公子望着他笑笑:“是啊,五哥,钱得花在正地方上,买了刀剑,总比扔在赌场里好,五哥说呢?”季松兴致勃勃的神情一顿,面上的笑瞬间消失,又慢慢地笑了。是啊,他夫人岂止会送他礼物,还会跑去赌场抓他回来呢。季松倚靠在椅背上,眼睛望向客厅方向,似乎感触颇深:“以后不赌了。”锦袍公子瞬间掀起了眼皮,指尖的瓷盏,也稳稳当当地捏在了手中。又见季松苦笑着捏了捏额心:“不能赌了,夫人把嫁妆都拿出来给我还赌债了,因着钱不够,夫人还折进去两只项圈、一对耳坠儿。”“夫人诚心待我,我再去赌,真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了。”几人都坐直了身子,一时间说不出心头是羡慕还是动容,也说不出该羡慕谁。
倘若是自己…夫人恐怕会死死守着嫁妆,一个铜板都不会出吧?又听见季松笑:“不过,话说回来,夫人打这套刀剑也花了不少银两…也是从嫁妆里拿的钱。”
众人…”
书房里其余几人的面色便从动容艳羡变成了兴趣缺缺,再变成敷衍的附和,一边百无聊赖地用眼睛看着四周,一边懒洋洋地喝茶,不时地附和几句。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人爱炫耀呢?一个荷包都能炫耀好几个月,何况是这对一看就很精良的刀剑了。
但是不得不说,嫂夫人是真的漂亮啊,一看就知道脾气也很好。倘若自己也有位这么漂亮、这么温柔、还给送礼物的夫人,那还真是……不能想不能想…这边季松毫无眼色,依旧兴致勃勃地介绍自己的藏品,直说得口干舌燥,再将汝瓷盏里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外头客厅里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天崩地裂的笑声,随后是他夫人懵懂的声音:“周二公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