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刻意拿捏的腔调:“老爷,欢迎光临。”
陈耀豪瞪她一眼,声音压低却清晰的说道:“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他自然不愿在儿子面前多言,但这话中的警告意味却不容错辨。
他也明白她的不满并非毫无来由。
近来他与林清霞屡次被媒体拍到同行,画面一次次见报,闹得满城风雨。
面对追问,陈耀豪从不解释,只从容挥手一笑。
他知道,在这些香江小报的笔下,他从来不是下流之辈,而是风流倜傥的豪门大亨。
赵雅之其实并未真正动怒。在这纳妾制度废除不过数年的香江,哪个豪门没有几段风流韵事?更何况她的身份,本就非他明媒正娶的妻。
思绪一转,她脸上的神情已如春冰化水,瞬间漾开明媚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已是另一番风情。“是皮痒痒了,”她轻笑,声音压低成气音,带着几分俏皮的挑衅,说道:“期待老爷……鞭策。”陈耀豪闻言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道:“行,晚上多赏你几鞭子,到时候别喊老爷饶命。”赵雅之霎时红了脸,娇嗔地在他肩上轻捶一记。
晚风拂过,浅水湾的潮声轻轻拍岸,别墅门口的灯光温暖地洒落在三人身上,映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晚餐过后,陈耀豪在弥漫着檀香的书房内,就着柔和的灯光,悠闲地品着一杯清茶。
门被轻轻推开,赵雅之端着一只炖蛊走了进来,一股药材与老火靓汤特有香气随之弥漫开来。陈耀豪只瞥一眼,便知道又是她精心熬制的滋补汤。
“老爷,喝完汤就该歇息了。”赵雅之把汤蛊轻轻放在他面前的书桌上,声音柔媚道:“我在房间等你,今晚有惊喜哦。”
“知道了。”陈耀豪应了一声,心下莞尔,猜想无非又是些水手服、护士服之类的制服诱惑,这已是她惯用的小把戏。
然而,当他饮尽温补的汤水,踏入卧室时,眼前的景象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卧室一角,不知何时竞安置了一架做工精致的仿古木马,旁边还飘着一个硕大的红色气球。而赵雅之,正身着一条极为省布料的白色护士服,侧身坐在木马之上,笑靥如花地望着他。轻薄的布料之下,曲线若隐若现,看来是真空上阵。
“豪哥…”她轻声呼唤,眼波流转间尽是羞惑。
陈耀豪眸色一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走上前,伸手握住木马的扶手,轻轻一拉,那座椅便随之起伏。
看来,今晚这个新项目,他必须得亲自好好验收一番了。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陈耀豪一如既往六点半起床,先在庭院中练了一小时蔡李佛拳。
拳风刚劲,身形稳健,直至汗透衣衫方才收势。
沐浴更衣后,他简单用了早餐,便准备出门。
临行前,他朝卧室瞥了一眼一一赵雅之仍沉睡未醒,唇角微扬,仿佛犹在云端徜徉。
他不禁轻笑,想起昨夜她如登仙境、辗转承欢的模样,心下自有几分怜爱与得意。
车队缓缓驶出别墅大门,恰在此时,另一列由三辆豪车组成的车队正从门前经过。
对面中间那辆车的后窗徐徐摇下,有人探出半张脸,声音洪亮地招呼道:“陈生!”
陈耀豪抬眼望去,原来是郑裕同。
他示意司机停车,自己推门下车,步履从容地迎上前去。
“郑生,早晨。”
“陈生,早晨好!”郑裕同笑容满面,随即侧身引见身旁的年轻人,介绍道:“这是犬子家纯。”他又转向儿子说道:“这位就是和记黄埔的陈生。”
陈耀豪主动伸手,语气爽朗说道:“家纯兄弟,你好!”
他语出至诚,并无虚饰一一在香江商界年轻一辈中,能结识年龄相仿、家世相近的同辈并不容易,他确实存了几分真心。
郑家纯礼貌地回握,言辞恭谨,说道:“陈生您好,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不必如此生分,”陈耀豪摆手一笑,语气亲和,说道:“叫我阿豪或豪哥就得,以后大家多来往。”郑家纯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父亲,神情中流露出几分无措一一眼前这位与他父亲称兄道弟的人物,竞让自己唤他“哥”,这辈分该如何论?
郑裕同何等精明,立刻朗声笑道:“无妨无妨!你们年轻人之间各论各的,我们老一辈不掺和。家纯,以后多跟你豪哥学习。”
晨光之中,三人立于车旁寒暄片刻,方才道别。
陈耀豪重回车内,嘴角仍带着笑意。
车队缓缓驶离浅水湾,新一日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北角,熙攘的街道旁,鑫发贸易公司的招牌在阳光下略显低调。
自从与华闰合作并在内地打开市场后,李达强将公司搬至一间更宽敞的办公室,虽然仍在北角,但规模与往日已不可同日而语。
公司主业仍是牛仔裤贸易,但近年来逐步拓展至白酒、绣花制品等多个品类。
尤其在今年,预计仅牛仔裤一项,采购量就将突破百万条,利润有望超过千万港币。
鑫发这个名字,在内地贸易圈中,已渐渐传开。
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