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话，再问外苑里管事的大管家：“你说魏窈已经跑走五天了？”
这位姓邓的管家连忙跪地，解释的语气都带着颤：“是……院子里关的夫人……是妖女！”
沈徵彦脸色降了下来，他最讨厌怪力乱神，没过一会赫峥赶来，见主子神色肃凛，立刻代主子为邓管家动了手。
可是邓管家即使挨了揍，讲话的声音仍如见了鬼一样：“二爷走后，这个太太便像是疯魔一般，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不说，她还…会占卜算命！”赫峥仍要动手，沈徵彦启口拦住他，走近些问向邓管家：“你说说看，她如何会算，又算了什么？”
“她说……“邓管家回想此事都觉心慌，凸起的眼球转了转，压了压口水再道，“她说七日前地动，那天便真的动了，还说通济衢街上的雀首会被人偷走，第二天真的被人拿走了！”
“还有！"一直在一旁听得的容骧娥扑过来跪下，“这个窈夫人真的会算，前两日上京来了一伙山贼，正好冲撞到我家，是窈夫人提前讲了，让我抓紧回去批孩子抱出来，这才躲过一劫！”
“是的是的，还有窈夫人说让李三抓紧去看病，二爷夫人可知，那李三好好的本不信，窈夫人非要他去，结果他就在医馆门前直直晕倒，亏离得近换回了一命。”
说话的家仆想到那日也是在火烛前，或明或暗看到窈夫人的影子在屋内无限放大，又穿地一身红衣，就像巫女一般，眼眸中竞生出虔诚的目光。“所以你们就因为这，把她放出屋？“魏芙宜一字一句听完，扶额长叹，“你们若觉得她算得准，关在屋中询问便是，为何放她出来！”家仆不敢回，扑在地上不语。
“收拾收拾，候着发卖吧。“沈徵彦压了压唇角，与魏芙宜说道，“夫人也不必多虑，我会派人在上京搜寻，赫峥，你现在就去安排人手。”魏芙宜只觉疲乏，她知魏窈疯疯癫癫，这一跑，不知何时才能抓到。三月最后一日，春闱放榜，贴着中举的红字大榜张贴在御林街。中书省才派人把红榜张贴好，便围上前一群书生。
有人欢喜有人愁，也有前排看热闹的，大声从榜首开始念名。“会元，郑铭！第二名，莫杭，第三名，裴元……”“郑铭？他不是没资格考试吗？"没等唤话的唱完，下面围观的人群中飘出一声，语气满是质疑：“他哪有资格考试，胡泰，你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被他挤下去了！”
名叫胡泰的书生才挤过人群来到红榜前，上下一看没他的名字，当即摔了帽子，站在人群里大声喊着，“谁是郑铭，出来！”书生堆里纷纷扰扰四下张望，可惜他们都是从各郡考上来的秀才。郑铭早在六年前因一赋名声响亮，诸位都听说过郑铭的大名，却因郑铭多年隐居，都不认识他的模样。
殿试榜前，几个书生越闹越凶，讲话愈来愈不客气，难免说了几句难听话。“都老实点！"张榜的官员嫌耳朵吵，挥着木棍指着闹事的胡泰，和在场名位书生讲道，
“是沈王爷秉持公正，许了鄱阳郡入围的考生参加考试，你们不服气，找沈王理论去！”
“公正？“胡泰不理解，叉着腰问向官员：“谁敢保证郑铭没参加鄱阳郡的舞弊？”
“哟，你这是质疑朝廷，质疑沈王的决定？"另一个中书省来的官员挥手，随后几个衙役上前把胡泰按住。
胡泰当即变脸，连连求饶。
那官员见胡泰只是个欺软怕硬之辈，要衙役吓唬两下也就放了，他整理下衣冠带后，站在红榜前与各位讲道：
“郑会元能参加春闱，对你们来说是好事。要是你们各自的老家出了这件事，按旧制你们也都考不了春闱，诸位好好想想，你们还有今日？”在场的书生一并哑火。
郑铭和施永站在远处的茶楼里，原本兴奋的情绪被脚下这帮同出寒门的书生搅扰一通，也算不得多兴奋。
“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将来进了官场，怕也是拈酸吃醋使绊子的无良鼠辈。”
施永拍了拍郑铭的肩膀，“还是郑弟厉害，连中二元，估摸着殿试里，郑弟同样能稳中状元，我就在此提前祝贺了。”郑铭听过话，收回看红榜的视线，与施永握着手讲道，“施兄也是虎狼之辈，我听卢大人说，你的卷纸沈大人拿走细看了。”“我才考第四名，怎可能入得了沈大人的眼？"施永指了指红榜上的“吴世”这个假名字，半是无奈半是喜悦，
“这一路走来真是不容易，多亏沈大人开恩，让咱们参加了春闱。郑弟，十日后便是殿试了，到时好好表现，我可不会让着你。”郑铭笑着拱手，“当然，祝咱们都能留在上京做官！”二人再客套几句作别，施永为避开人群，自茶楼后门走出。收拾收拾在沈府寄宿的行李，施永带着行囊搬回他在上京的旧住处。才迈进门，施永手中的包裹掉到地上。
“魏窈？”
魏窈一见到施永，便扑上来环住他的脖子。施永向后退了两步，肩背抵在墙上，手在触碰到魏窈腰背的一瞬间便把她搂紧。
久旷的身体瞬间滚烫，三五下便扯开彼此的衣袍。“夫君，夫君！"魏窈骑在施永身上，只管靠施永填补她。施永暂且也顾不得魏窈怎么突然出现在眼前，只由着魏窈不尽兴，便把魏窈按在地，将中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