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新的皮肉,慢慢不为人知,直至遗忘。视频最后定格在少女迷离的脸庞,她似乎历经过一场溺亡,面如死灰,在岸边搁浅,任由浪潮拍打、冲撞。
鼠标落在删除键良久,思绪镂空,保险箱突然掉落在地。信封从里面飘出,年岁依旧,边角已然泛黄,露出几行文字-一【赵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带着我们的孩子去了另一个地方。原谅我欺骗你,生下这个孩子,是个女孩,长得很漂亮.…】
赵誉跪在地,读着这封十几年前的来信,眼中情绪复杂,有怨恨,有悲悯,也有丝独属于父亲的柔情…
这时,门板外传来“扣扣"两下,将赵誉从过往拉出,他扯着嗓子喊,“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吗?”
“是我。“赵紫铭温声细语,“阿姨做好饭了。”赵誉稳住情绪:“好,很快就来。“他抬了下眼镜,匆匆将U盘和信封装入保险箱,关上抽屉,锁好。
饭桌上,他主动往赵紫铭盘子里放上块剃刺的鱼肉,算作赔礼道歉,过会儿,笑着开嗓:“找时间让陈浔回家吃顿饭吧。”“你想他了?”
赵誉笑笑,不说话。
赵紫铭思忖:“过几天我有个朋友带着女儿从美国回来,到时候喊陈浔回来,大家聚一聚。”
“行。“赵誉轻声道。
今晚俱乐部有朋友过生日,订了个包间庆祝,陈浔在座位玩手机。其中几个带女朋友过来,看他孤寡一人,遂有人打趣:“陈浔,上次你带过来的那个妹子呢?”
“她没空。"陈浔随便应了声。
“什么没空,是不是那妹子不愿意跟你来啊。"接话的是那瘦高个,他们都叫他老张。他接着道:“老许怎么还没来?”“不知道啊。"有个花臂说:“他今晚说要带美女。”“哎呦,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带美女。”房间并不隔音,卓予站在门口,淡声说:“先说好,今晚只负责吃饭。”“放心,只是吃饭,你还想让我对你做什么?"许博玮欠扁地挑下眉,还想去搂卓予肩膀,被她先一步逃开。
他舌尖顶腮,隐隐不爽,单手推开包间门。看来人是他,里面人起哄,“哎呦,不是说要带美女过来吗,人呢?”“急什么?“许博玮轻勾唇角,稍微撇身,让卓予进包间。瞧清他身后跟着的人,场上有一霎沉默。
“我怎么看这位美女有点眼熟?"花臂望了眼陈浔。卓予抿唇不语,许博玮挑下巴,“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陈浔轻哼,悠悠转着手机,目光在两人之间唆巡,不疾不徐道:“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她。”
“怎么可能?”
陈浔:“你只见过她一次,还能有我熟?我说不是就不是。”“哎,真的好像,你说是不是?"花臂很是疑惑,扭头去问老张。“是你个大头鬼,你连女的手都没摸过吧,记这么清楚干什么?“老张弹了下他脑壳。
花臂捂住脑袋,“我去,你下手真狠。”
老张笑呵呵的,“两位赶紧坐。”
卓予坐陈浔对面,落座时,许博玮贴心地为她拉开座椅。她道了声谢。
“没事。"许博玮拍了拍她肩膀。
陈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翘起二郎腿,转着手机。身边人想给他倒酒,这趟开车来的,他摆摆手。
场面逐渐熟络,许博玮轻车熟路接过一支烟,翻云吐雾,与人畅谈。卓予几不可察地蹙眉,旁人找话,也是草草应付几句。这时,一向话不多的陈浔突然开嗓:“都把烟掐了吧,我感冒闻不得烟味。”
众人面面相觑,关键时刻,老张先做表率,“得,既然陈公子都发话了,那就不抽了。"他将一支刚点燃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陈浔说话有分量。其实撇去在俱乐部的接触,他们和陈浔私交并不多,他的家世,他们攀不得。对他,终归是多了几分忌惮。许博玮置若罔闻,任由雾丝飘摇,他眼眸半敛,吐出口烟雾。场面多少有些尴尬,许博玮的家世虽说比不上陈浔,可也是不缺钱的主。如今两人这算杠上,众人都不知道站哪队。卓予看破其中拉扯,不想让两人起争执,按住许博玮手臂,温声道:“掐了吧,我不喜欢闻烟味。”
许博玮看她,偏头一笑,“不喜欢闻不早说?"他用指腹将火焰捻灭。饭菜陆陆续续上齐,小插曲很快遗忘,包间内举杯畅饮,把酒言欢。卓予给对面人发消息:【谢谢。】
陈浔扫眼手机,却没回消息。
酒过半巡,老张端起酒杯朝她走来:“美女,我敬你一杯。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说,你长得真TM漂亮。难怪能把他们一个个都迷倒。”卓予轻笑,嫌头发碍事,她掏出皮筋扎成马尾。他按住她肩膀,看起来醉醺醺的,“如果你和那谁没成,干脆咱俩在一块吧。”
“那谁是谁,把话说清楚。"许博玮问一嘴。“这没你的事,美女你说好不好?"老张笑眯眯的,完完全全醉了,不知天地为何物。
陈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卓予瞅他眼,不知是对谁说:“行啊。”吃过饭,他们几个还想去唱K,老张非要拉卓予去,推脱不过,她只好应下。
花臂问:“陈浔,就差你了,去不去?”
卓予投去抹目光,只见他转着车钥匙,接腔:“去…也行吧。”有两人开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