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咖啡厅离大楼门口不远,可她依旧跑着过去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瞬,很快恢复平日的冷静。
“你好,我想. . . . .”
苏晚卡壳了,她与男人面对着面,将男人的容貌看的再仔细不过。
男人也在这时看清楚了苏晚的模样,心下掀起滔天巨涛,怎么是她?她怎么会跑来香港?她不是应该在念大学吗?
俩人相顾无言,一旁的年轻小伙见状,急忙挡在男人身前,拦住苏晚:“你想干嘛?”
苏晚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回过心神:“我·想 . .. . . 跟他谈谈,找个地方。”小伙一脸不满:“你说想谈就要谈吗?见我们易总得先预约,这样子就冲上来,你也太没礼貌了吧。”面对小伙的指责,苏晚毫无表情,她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易安柏,似乎在等着他开口。
易安柏也没辜负她的期望,开口打断小伙:“你先回去准备资料,我一会儿就来。”
小伙看看易安柏,又看看苏晚,想阻拦可又不敢反驳,只好放下双手,一步三回头的踏入大楼。“走吧。”
易安柏杵着拐走在前面,苏晚愣了一下很快跟上,看着他拄拐的模样,内心五味杂陈,想上前搀扶,又怕会被拒绝。
俩人再次来到了大楼旁边的咖啡厅。
“你喝什么?”
这个时候,苏晚哪里还有心情研究喝啥,随口回答:“都行。”
易安柏便点了两杯摩卡,嘱托一杯多放奶和糖,将那杯放在了苏晚面前。
“你尝尝,这家的咖啡做的很不错。”
苏晚没有接话,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易安柏心虚的不敢与苏晚对视,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苏晚来的太突然,他还没有想好一个合适的理由。
见他沉默,苏晚心里升起一股怨气,是的,她是有怨的,她怨他明明没死却不与家里联系,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家看看?
“好,你不说,那我说。”
在诡异的气氛中,苏晚开始质问:“当初没死,为什么说你死了?看着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你有苦衷,那又为什么这么些年都不跟家里联系?还改名换姓逃到香港?
“既然决定了装死,为什么不一装到底?又向我汇款是什么意思?我们不缺你那点钱!”
她的每一句质问,都是对易安柏灵魂深处的拷打。
良久以后,他才缓慢吐出一句:“对不起。”
苏晚的质问本意是想让他解释清楚,没想到只换来一句道歉,她更觉得愤怒,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选择来香港。
这个男人太没担当,连简单的解释都不愿意给她,或许她就该装作不认识他。
想到这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旧旧的存折,推到易安柏面前。
“这里面,是这些年你汇过来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动过,现在全部还给你。”
这是要与自己一刀两断,撇得干干净净的信号,易安柏有些慌了。
她说完起身想走,易安柏见她要走,在她路过自己身边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别走,听我解释,好吗?”
原本他想着可以的话,就瞒一辈子,等到苏晚改嫁后再回去相认,没想到她一直为自己守寡,还提前找到了香港,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既然如此,那他还不如选择坦白一切真相。
他愿意解释,苏晚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她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太过好奇,这些年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易安柏浅抿了一小口咖啡后,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年的经历和盘托出,听的苏晚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她没想到,在他的身上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也理解了他当时假死的身不由己。
“那后来,逃犯抓到了,你为什么不回家与我们相认?”
易安柏自嘲一笑:“我这幅鬼样子,怎么敢回去和你们相认,我一个瘸子什么忙也帮不上不说,还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苏晚刚想反驳,就听他继续道:“苏晚,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了你这些年,也多谢你当初留下来照顾我爸妈和小弟,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来时必定当牛做马的报答你。”
他言语间尽是对自己的嫌弃、焦虑,苏晚觉得易安柏可能是生病了,一种心理方面上的疾病,她开始试着安抚他,想要唤回他的自信。
“别下辈子了,就这辈子吧。”
“啊?”
“谁说你没用了,你可太有用了,你现在都成易总了,难道没想过带家人享福,建设家乡什么的吗?”后面这句话说到了易安柏的心坎里,其实他早就想过回家投资、修路、建设家乡的,可还没来得及,苏晚就找来了,这会儿她一提起,易安柏的心里顿时找到了新目标。
“当然想过。”
俩人之间的气氛好了许多,这几年的空白,让两人之间多了许多话题,从徐小弟聊到家里的大黄,又从杨桂花聊到隔壁的婶子,直到易安柏的传呼机响起,他仍意兴阑珊。
“我还有个会要开,你要不跟我上去在办公室等我会儿,结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