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人间美味。”
“不像谢总您,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大概只有拿别人的初吻“逢场作戏’,才能给您那金贵的牛排加点调料吧?”
说完,她扭过头,看向窗外,摆出了一副“姑奶奶不想再跟你说一个字”的架势。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次,连司机大哥都把后视镜的角度给调开了。
过了许久,久到陆雪棠以为这场冷战会持续到世界末日时,谢容与的声音,才幽幽地响起。“停车。”
司机一脚刹车,迈巴赫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陆雪棠一愣,转过头。
只见谢容与正侧着身,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说道:
“下车。”
“现在。”
陆雪棠心里那股邪火“蹭”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
下车就下车。
谁怕谁啊?
她现在看谢容与这张帅脸,就跟看一坨镶了钻的狗屎没什么区别一一金贵是金贵,但本质还是让人不爽她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摸车门把手,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然而,她的手指刚刚碰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手腕就猛地一紧。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侧方传来,不容抗拒地将她整个人拽了回去。
“砰!”
陆雪棠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柔软的真皮座椅,撞得她眼前瞬间金星乱冒,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被一百只蜜蜂同时蜇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高大的阴影就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将车窗外最后一丝流光也彻底隔绝。是谢容与。
他一手死死地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的座椅上,将她完全禁锢在他和车座之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车厢内的空间本就狭窄,此刻被他这么一挤占,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陆雪棠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带着点雪松味的冷香,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红酒醇香,霸道地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你干什么?!”陆雪棠又惊又怒,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谢容与你疯了?放开我!”
疯了?
他确实觉得自己快疯了。
从她对着手机屏幕露出那种他从未见过的、甜得发腻的笑容开始;
从她用那种柔软得能掐出水的语气,说出“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开始;
从她说那个破烧烤摊有人间烟火气开始……
一簇又一簇的无名火,在他胸腔里野蛮地燃烧,几乎要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烧成灰烬。
谢容与没有回答她。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此刻像两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里面翻涌着她完全看不懂的、汹涌而滚烫的情绪。愤怒、不甘、还有一种……近乎委屈的偏执。
他的视线,像带着灼人的温度,一寸寸地扫过她因震惊而微张的樱唇,扫过她那双写满了惊慌和倔强的水盈盈的眼睛。
“逢场作戏?”
他终于开口,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带着一股子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狠劲儿。
“陆雪棠,你再说一遍。”
“我……”
陆雪棠刚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就全被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