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也与参不同,这明明都是上好的参片!”
那中年汉子见状,额头顿时冒出汗来,视线忍不住偷偷往徐从礼的方向飘。他根本就辨不出什么人参商陆,徐从义告诉他里面有假,他便如此说了。此刻见诸位大夫都替沈清池说话,他慌乱中嘴硬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的,一起来骗大家!反正……反正这参就是有问题!”话音刚落,却听到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他们说的你不信,那如果是老夫来做证呢?”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须发皆□口神鷪铄的老者缓步走来,正是在淮城名望颇高的杏林泰斗苏老大夫。
片刻安静后,人群顿时骚动,纷纷主动让开一条路的同时,响起阵阵低语。“是苏老大夫!”
“这济安堂真是好大的面子,竞然请得动他老人家。”“苏老大夫是什么人,他的话自然是可信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苏老大夫身上,沈清池的目光却是越过他,落在他身边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身上。
薛衡见她看过来,微笑颔首。
沈清池顿时了然,以苏老大夫在淮城的地位,今日能来为她这个小小的药铺撑腰,定然是看在了薛衡这个岐黄圣手的面子上。有苏老大夫做证,这场风波很快平息下来。那闹事的中年汉子在围观人群的责备声中,悄悄与徐从义对视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苏老大夫不仅来了,还主动提出要在济安堂设案义诊半日,消息传开,人群顿时蜂拥而至,济安堂门前一时间门庭若市。沈清池心中感激,领了薛衡的这份人情。
她向苏老大夫道过谢后,这才走向静静坐在人群一侧的薛衡:“你特意前来,还帮我解决了麻烦,我却诸事繁杂,有所怠慢,实在抱歉。”薛衡笑了笑:“无妨,正事要紧,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他本是打定主意放下对沈清池的那份爱慕,却在人离开后忍不住追了过来。然而昨日他前脚到达淮城,后脚就听到了沈清池即与李锦成亲的消息。薛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心里难过得很,却还是前来道贺了。沈清池自然是不知道薛衡这份千回百转的心思,吩咐稳妥的下人送他去了后堂雅间歇息。
待药铺里的场面逐渐稳定下来,徐昂正打算回去,却被沈清池拦住。她敛了面上神色:“祖父留步,孙女还有事要禀。”昨夜。
吴庸破门而入后,猛地扑上前,一把掀开锦被。那床榻上的人似是被惊醒,身子微微战栗,一副想要挣扎又使不上力气的样子。
这般反应更刺激得吴庸气血翻涌,整个人压下去,开始急不可耐地撕扯起身下人的衣服。
徐念柔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惊恐绝望中紧紧闭上了眼睛,嘴唇颤动,泪流满面。
然而关键时刻,身上之人却突然一僵,所有动作戛然而止。徐念柔惊疑不定地睁开眼,就看到那吴庸软软得一头栽倒在一旁,现出静立在他身后的沈清池。
沈清池面无表情垂眸,看着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徐念柔,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被这般对待,滋味如何?”
徐念柔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偏过头去,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泪如雨下。
沈清池冷眼看着,俯身解开了她的哑穴。
一声鸣咽逸出,徐念柔哭道:“你……你为何要如此折辱于我……“我折辱你?"沈清池嗤笑一声,“这难道不是你与这人里应外合要用在我身上的戏码吗?我不过是原样奉还罢了。”
徐念柔闻言,猛地转过头,满眼不可置信。“还有药材被换的事,"沈清池继续道,“也是你做的吧?你向来谨小慎微,敢这么做是不是得了二伯父或者二伯母的授意?我猜,他们明日还会有重头戏在等着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