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心里那些想法,她也就不用再有心理负担了。不知道为什么,陈静寻莫名有些心虚,晚风拂过肌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搞得像是她背着陆彦行出轨一样。殊不知,她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在不远处,正有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她。
没过几分钟,许嘉恒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他手上拎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创可贴、碘伏和面签。
许嘉恒把东西放在一旁的石墩上,取出棉签,沾了点儿碘伏,“我怕你脚刚刚磨破了,所以得先消消毒。”
边说着,他就一条腿半跪在地上,俯身要帮她处理伤口。“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陈静寻往回躲了躲,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剧烈,她歪着身子,差点儿从石墩上摔下去。
许嘉恒眼疾手快地攥着了她的胳膊,像年少时一样,数落她说:“你看看,你好好坐着就行。”
两人很久没距离这么近了,许嘉恒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垂眸,唇角微微翘起,掌心轻轻托住她的鞋子,另一只手拿着棉签要帮她消毒。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静寻”,声音比较低沉、冷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却莫名给人一股压迫感。
陈静寻闻言,恍恍惚惚地抬眸,只见陆彦行手上夹着一支烟,站在车旁边。她立刻就推开了许嘉恒,他不小心把拿一瓶碘伏都碰洒了。可陈静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她瘸着腿站了起来,手攥住衣摆,满脸不可置信地说:“你怎么来了?”
陆彦行慵懒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他的视线扫过陈静寻和许嘉恒,轻“哼”一声,对陈静寻招了招手,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过来,我们回家。”
他不是喜欢在外人面前算账的人,也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因此只是招招手,命令他不听话的小妻子先跟着他一起回家。陈静寻简直是心虚到了极点,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偏过头和许嘉恒解释说:“不好意思,你自己先回学校吧,我老公来接我了。”许嘉恒见到陆彦行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但具体是谁,他又想不起来,只能绞尽脑汁在大脑中回想,顺便猜测他和陈静寻到底是什么关系,凭什么他能用这么强势、苛责的语气对陈静寻说话。他甚至想过,面前成熟的男人也许是陈静寻多年未见的父亲,可能是她的父亲比较年轻一些。结果下一秒,一盆冷水就从头上泼下来,陈静寻说这是她的老公,她的丈夫。
她什么时候结婚了?他怎么不知道。明明过年的时候,他还被她外婆邀请上门吃饭了。
所以,这个学期,陈静寻一直拒绝他的邀约,就是因为她和别人谈起恋爱,并且光速结婚了吗?
许嘉恒的目光在两人只见盘旋,他只见陈静寻拿着包,一瘸一拐地向男人走去。而陆彦行,她口中的老公,见到她脚这样,甚至都没有要搀扶她一下的意思。
许嘉恒忍不住开始对比,他觉得如果是他,断然不可能丝毫不心疼自己的老婆。
陈静寻走到陆彦行面前之后,男人攥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甚至还体贴地询问许嘉恒:“我顺路送你一程吧。”陈静寻自然知道陆彦行这话绵里藏针,他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而且,她的手都被他攥得有些疼,掌心沁出了一层汗水,“算了吧,又不顺路。”她抢先一步对许嘉恒说:“我老公来接我了,我今晚就不回学校了,…”许嘉恒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硬挤出一个笑,“好,那我就先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许嘉恒嘴上说着自己先走了,实则蹲下来收拾地上的残骸。而陈静寻则被陆彦行牵着塞到了副驾驶,关上车门,她狐疑地看向自己凭空出现的老公,“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得等两天吗?”陆彦行俯身,虎口卡住她的下巴,端详着她精致的小脸,手碰了下她耳朵上的珍珠耳环,用反问的语气说:“好孩子,我这不是想你了吗?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陆彦行觉得小混蛋确实是有些本事,和他报备的时候说一半藏一半,她恨不得三五天之前就告诉过他,她周日约了个摄影师要和室友们一起拍毕业照,可她却没说,这位摄影师是她的前男友。
他简直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席卷而来,陈静寻的小脸通红,她觉得这就是老混蛋最厉害的地方,他明明在生气,可偏偏掩饰得很好,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故意吊着她、折磨她,让她内心受到煎熬。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辩驳着说:“陆叔叔,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的。嘉恒是我室友联系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摄影师是他,我要是提前知道,我打死也不能同意啊。”
她又不傻,当然知道要和前任保持恰当的距离,过年那会,老混蛋抽疯,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都有了前车之鉴,她肯定不能明知故犯。陈静寻抬眸试探着看向男人,双手讨好地圈住他的劲腰,“老混蛋,你信我,我真没撒谎。”
话音刚落,陆彦行就俯身吻上了她的唇,边亲她,手圈着她的腰,把她提到了自己的腿上。驾驶座,说到底位置还是有些拥挤,方向盘抵在她的右腰上,空间狭隘,陈静寻不得不紧紧地贴着他,隔着一层布料,她甚至都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