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住所有的旖旎与狼狈。
陈静寻红着眼看向他,肩膀一松一松的,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静寻。”
陈静寻抱住胳膊,保持着一个防御的姿态,冷冷地盯着他,“滚啊!”她像只发疯发狂的小兽,扑到他的面前,也不管他衣衫不整,推操着他就往外赶他。
可她的力气太小,鲜少有机会能够撼动他,他像是一座大山,伫立在那,一动不动。
陈静寻像是突然泄气一般,缓缓地往后退,瘦弱的后背贴在墙面上,双手捂住了脸,像是喃喃自语一般,“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我又不是你豢养的金丝雀,你为什么就要这样纠缠着我不放呢?”陆彦行觉得心疼得不行,在他的记忆中,小东西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好像鲜少见到她这样脆弱不堪的样子。
那姿态,仿佛他曾经的一举一动,就是个欺骗了她感情的渣男。“寻寻,你听我说,我不知道有意为难你。”陈静寻抬手捂住了耳朵,依旧毫不留情地赶他走。他没办法,狼狈地低下头把蛰伏的欲望收拢,简单整理一下衣服,灰溜溜地离开。
门一关上,陈静寻就蹲到了地上。她其实真挺崩溃的,又被老混蛋不动声色地给拿捏了,又情不自禁地沉沦在他给她建造的假象之中了。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呼吸之间挥散不去的是他的味道。都怪他。
这个脸皮比鞋底还厚的老男人!
狗东西!
陈静寻又在心里把他大卸八块,抱着汤圆儿把他的祖宗三代都骂了一遍。陆彦行其实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他出门之后,倚在她家门口缓了很久很久,断断续续地抽了三支烟,看着楼道里的声控灯灭掉又亮起来。直到掐灭最后一支烟,他才恍惚地意识到,他的小妻子远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好骗、那么好哄。
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给她灌输一些成熟的思想,教育她要防这防那。
结果这些招数,全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今天也确实是够冲动的,居然真的半强迫半诱哄地褪掉了她的布料。他知道,这再一次把两人的关系推向了冰点。后来的一个月,陆彦行都没有再见过陈静寻。她大概是怕他故技重施,再一次去酒吧抓她,所以她比以往都要乖巧,工作日基本每天都是家里和公司两点一线,偶尔和同事一起出差,周末的时候也一直宅在家里,几乎没怎么再出去疯玩儿。
正是因为她这样,陆彦行一直没找到再见到她的机会。而陈静寻也一直都恍恍惚惚的,老混蛋再一次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她好像也能渐渐适应没有他的生活。
虽然这种感觉比抽丝剥茧还要痛苦,但是她好像也挺过来了。然而,正在陈静寻每天脑海中想起他的次数趋近于无的时候,一通电话,再次让她此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那是刚过了国庆复工,陈静寻也刚从上海回到北京,晚上,她刚工作收尾,准备拎包下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陆斯杳打过来的。
陆斯杳这丫头虽然在学习上一直成绩普通,偶尔还会吊车尾,但中考发挥得还算不错,高中在一零一中读书。
“杳杳。”
陈静寻的尾音刚落下,就听到陆斯杳挂着哭腔叫她"舅妈!”“舅妈!救我!呜呜呜。”
陈静寻哪里见过这个架势,听着陆斯杳撕心裂肺的哭声,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心立刻就提起了起来。
她这个人,一向公私分明。虽然她和陆彦行离了,但是她和陆斯查的关系并没有变。
“怎么了,杳香,你别着急,慢慢说。”
陆斯杳哭得直抽搐,说话的时候都哆哆嗦嗦的,发音也很含糊,说半天,陈静寻也没听出来这丫头到底是在嘀咕什么。“到底怎么了查杳?你先别哭,好好和我说。我得弄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帮你是不是?”
陆斯香小声啜泣着。
陈静寻蹙着眉头,温柔地和她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替你保密,我帮你解决。实在不行,我帮你和你舅舅、和你妈妈沟通,总有解决的办法的,你说是不是?”
大概顿了有两秒,陆斯香的哭声渐渐平息,她哽咽又不服气地说:“是舅舅!舅舅要打死我!舅妈,救救我!舅舅要打死我,呜呜呜。”陈静寻瞬间就联想到了陆彦行绷着脸凶巴巴的样子,她其实也有些发怵,不是不想管陆斯查,其实是怕她一管,就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到底怎么了?”
“我早恋被舅舅抓到了。"陆斯杏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咬住唇,“对不起,静寻姐,我刚刚害怕,所以我就说这件事你也知道。”“舅舅说我说谎上瘾,非要打死我!舅妈,你快来救我,舅舅去找戒尺了。”
正在陈静寻进退维谷的时候,她突然听到电话对面,陆彦行对陆斯香说:“跪下,伸出手。陆斯查,我看我就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她的心心一提,真怕依照老混蛋那个臭脾气,真能把戒尺打在陆斯香的身上。没办法,她总不能真看着陆斯查挨打见死不救,那也太没有义气了。于是便开口说:“你先别打孩子,这事我确实是知道。”陆彦行拧眉,他倒是没想到陆斯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