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辩解,又被他骤然打断思路,压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窗外皎洁的月亮从西挪到冬,加湿器蒸腾的雾气和室内的石楠花味掺在一起,旖旎,缠绵。
陈静寻像是脱水了一般,缩在被子里翻着白眼,她喉咙干哑,像是吞了玻璃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彦行长臂一伸就把她揽在怀里,她立刻眼泪汪汪地说:“不行了,不玩了,真不玩了。别在欺负我了,我要死了。”她觉得,今天只是两个人骤然起兴,假设一个设定,随机演戏,以此来获得刺激感。
可陆彦行这架势,分明是想要了她这条小命,以后不要说背着丈夫出去和别人喝咖啡了,路上见到个帅男人,多看对方一眼,她都不敢。陆彦行听着她的傻话,搂着她的肩膀,把人带到他的怀里,“现在开心了吗?”
陈静寻嘴巴一咧,“不开心,开心不了一点儿,你离我远一些,别碰我!”她可记仇了,中途说了好多次不演了,不玩这场游戏了,结果他就像是聋了一样置若罔闻。偶尔开口说两句话,还是为了那个破剧情,说的台词露骨得不行。
陆彦行揉了揉她的头发,抬手在床头柜上摸到烟盒,嗑出来一支塞进嘴里,“不是你要玩儿的,现在又不认账了,小祖宗。”陈静寻被他这声"小祖宗"叫的甜滋滋的,她捏住了他的嘴巴,把那支烟抽了出来,“那我说结束,你为什么不结束?你就是故意的,老混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陆彦行轻笑了笑,坦白承认:“嗯。”
这搞得她怪矫情的,她在他的腹肌上抓了两把,骂他:“老混蛋!”陆彦行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治一治你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你说说,你为小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啊,陈静寻,分开之后,你每天是不是想的都是这码事?”
陈静寻被他问的一愣一愣的,虽然确实是这样,但她也不能承认啊。“你瞎说,我都是被你带坏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什么都不懂。”他抓了抓她腰间的软肉,“那我这算是实践教学。就是不知道陆太太学没学会,知不知道vagina和cervix的关系?”“啊啊啊啊啊!!"她捂上耳朵尖叫,脸红的彻底,从他怀里跑出来,在上打了个滚,直接滚到了地上。
人直接被摔蒙了。
她抱着被子的一角,愣愣地坐在地毯上揉着脑袋看着他。“摔疼了?"他有些紧张,连忙把小东西捞起来。陈静寻推了推他,“别说话,我失忆了。”陆彦行被她逗的不行,选择饶过她,“好了,不说了,不逗你了,你可以恢复记忆了。”
陈静寻“哦”了一声,又说:“以后再也不玩儿了。”刺激是刺激,要命也是真要命。
陆彦行摸了摸她的头发,“一次就长记性了?”“嗯。”
他说:“那挺好,看样子有人以后大概是不会再偷偷和其他男人约会吃饭。”
“什么意思?”
他说:“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老了,喜欢上别人了,不想要我了,后果只会比这更严重。”
她心心一颤,老混蛋又在吓唬她,“怎么会?陆叔叔,你不会是在自卑吧?”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你别这样,我不会喜欢上别人的,我只爱你一个,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讲真的,我当时非要和你分开,也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不甘心成为别人的替代品。”陈静寻抬眸,只见陆彦行的眼尾挂了一滴泪。他抬手把她揽进怀里,牢牢地抱着她,故意把那滴眼泪蹭在了她的脖颈上,接着又挤出两滴眼泪。
滚烫的液体落在肌肤上,陈静寻心都要化了。完了完了,肯定是她以前太过分了,不是泡吧,就是看腹肌秀,伤了老男人的心了。
他一定是觉得自己不如那些人年轻,害怕她以后会离开他,所以都哭了。天啊,那可是陆彦行的眼泪。
陈静寻和他认识这么久,压根就没见到他哭过。虽然只有一滴眼泪,但对她的杀伤力可太强了。她心软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唉,你到底怎么回事?别伤心了行不行?我这阵子真的只是贪玩儿,我故意在气你的,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重不重要,我在试探你,我想要你追我,我享受这种感觉,因为你之前从来没追过我。别人我其实一点儿都看不上,他们和你差远了,我不喜欢幼稚的,我就喜欢你这种年龄大的,像爸爸一样的,只有你能给我安全感……她毫无逻辑地说了一大堆,又捧起他的脸,“我保证,这辈子我只和你在一起。”
陆彦行碾了碾她的耳垂,又和她抱在了一起,两人交颈。“不离开我?”
“嗯。"她乖乖地说。
像是一种保证,又像是一种施舍。
直到刚刚,她才觉得老混蛋是如此的需要她。“只会爱我?”
“嗯。”
他奖励地亲了亲她,“好孩子,真乖。”
陈静寻被他夸得心里美滋滋的,她可真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