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社的一位侦探先生,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夏树坐起身来,“我去问爸爸。”
然而再怎么样,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超出工作时间、甚至工作范畴,贸然打扰对方是一件失礼的事情。
“爸爸已经给对方发了短信,让他如果想起来,或者方便的话立刻电话回复我们。”
月咏或斗是做事很为老派的人,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也不喜欢打搅对方的生活。
“更何况只是一串手串,如果丢了,爸爸再给你买一串。”夏树快委屈哭了:“这根本不是手串!”
她很少这样大声和父母讲话,因此,月咏或斗不由语气有些严肃:“夏树,不要因为自己的失误,对别人撒气,还记得爸爸小时候怎么和你说的?做错了事情先去弥补,而不是发泄情绪。”
他说的很对,但没人想在这时候听到正确的教育。“没事的,宝贝,爸爸妈妈在。”
又或者“没事的,宝贝,一定会找回来的。”其实并不是责怪,也不是想要他们做出承诺,只是想要一句安慰,一句安抚而已。
但弄丢东西的是自己,时隔那么久没发现的也是自己。在所有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串手串,也就是成色好了些、材质好了些,没什么太大的含义,甚至不是朋友或者长辈赠送的。而夏树也不能大剌剌说出,“这是缘结神送我的”、“没有它我就回不去了”这种话。
只能一个人默默穿好衣服,决定沿途找过去。推开院门,却发现幸村正站在门前,他换上了一件运动服,甚至还背了一个斜挎包,被夏树发现的时候,正在处理手机里的一些文件。“精市,你怎么来了?"夏树不由一愣。
幸村上前两步,替她整理好拉链:“不是东西丢了吗?我陪你去找找。”这个时间,神奈川的街道还没有沉睡。
沿途的餐厅吐纳着一批又一批的食客,游戏厅前聚集了一群又一群追求刺激的学生。
影院还没有关门,夜场的经理告知他们,并没有接到任何的失物登记。“能不能调一下监控呢?"夏树不死心。
经理很是为难:“这是影院的隐私,没有警方要求,我们一般不可以随意调阅。”
夏树失望的垂下手。
却被温热的手纳入掌心。
幸村噙着一抹笑,不卑不亢,给出另一个建议:“如果是检票口的监控呢?拜托您了,实在是非常贵重的物品。”影院里的灯光有些昏暗,落在他的侧脸,镀出温暖而明亮的轮廓。夏树觉得心脏像是被轻轻揉了一下,又酸又涩。幸村沟通完一切,看向她的时候,却微微一愣:“怎么了?放心吧,经理答应了,会找到的。”
夏树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幸村安抚的笑了一下,“那是因为什么?”夏树说不出来,也无法开口。
难道她要对这样的幸村说,我急成这样、委屈的快要哭出来,带着你在深夜的路上反反复复的找,甚至央求影院经理,要找的那串手串。是为了离开你。
离开你的世界?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残忍。
影院经理去调取监控,前台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夏树看向幸村眼里那个小小的自己,觉得眼睛有些酸酸的,不想让他看到,干脆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你怎么这么好啊,精市。”
这么好这么好,让我怎么忍心。
头顶传来很轻很轻的重量,似乎一触即碰,幸村的嗓音温柔的过了分:“会没事的,所以,不要伤心。”
大
监控的画面有些模糊,但依旧可以看到夏树进影院的时候,手串还在手腕上。
但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了。
东西是在影院里丢的。
似乎有些点好消息,但还是没有头绪。
幸村陪着夏树,从检票口到影院内部来来回回找了三遍,甚至椅子缝都打着手电筒找过了,但什么都没找到。
难道这就是天要绝我?夏树想道。
给她了希望,又在希望快实现的时候当头一击,惩罚她三心二意,欺骗扭蛋的感情?
但她并没有欺骗。
衣袖被轻轻掀开,幸村摸了摸夏树左手的绷带,有些心心疼的问:“觉得疼吗?还好吗?”
不过是两个人起身的时候,撞到一起。
根本不疼,更何况,他才是那个被当做肉垫、才做了手术出院的人。夏树没有回答,而是抚上他的脸,亲吻在唇角。她没有欺骗。
事实上,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他是扭蛋这件事了。“夏树?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
“太宰君回电话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