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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陆(2 / 3)

语气坚决,微微扬起头颅,好像在向世人昭示她不屈的底色。“云浅,事到如今,牺牲在所难免,难道你对小姐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有的,老爷。“云浅话语不紧不慢,甚至很冷静,“我跟着小姐一起长大,她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可以尽心尽力照顾她保护她,但我不想为她死,我从没想过舍己为人,我救太子,也只是无奈之举,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为奴为婢。”她说着又转过头来,望向秦颂的目光坚毅而温柔:“对不起,小姐,我知道,如果老爷让我死,我没有半点逃脱的胜算,但我还是想把这些话说出来,我虽是一条贱命,但也不想为任何人死。”

“如果老爷一定要我死,那就亲自动手,我绝不自戕。"她又转头看向秦道济,看起来很冷静,但话音落下,眼角泪水豆大般落了下来,抓着膝上衣料的手指越握越紧。

秦颂望着她热泪盈眶,猛然蹲身,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不,云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死。”

秦颂将云浅拉起来,肩并肩望向秦道济:“爹,你可以杀云浅,但若她死了,明日全城都会知道,太子在秦府。”

“颂儿,牺牲一个婢女,是为了保全秦府,若太子暴露,全府都得陪葬。”“偌大的秦府,容不下一个丫头?她既然无足轻重,又为何能达到牺牲她一个救下全府?爹,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道济静静看着秦颂,脸色复杂,秦颂看不出那是什么神态,没有任何窘迫或歉意,也不带怒意。

他咬肌鼓了鼓,又看向云浅:“云浅,你若不死,便只能苟活,你也愿意吗?”

秦颂主仆都愣了一瞬,好似等来了事情的转机,迟迟没有说出话来。秦道济吁了口气,看向黑漆漆的门外,“如今之局,你无法再留于秦府。你与太子不同,你是一名姑娘,这一遭翻盘不易,少说三年,甚至十年八年,需要蛰伏潜逃,也许乞讨为生,也许亡命天涯,这些你也愿意吗?”云浅沉默了。

乞讨?亡命?哪一项都不是这个世道姑娘家能做的,若真走了这一遭,就算活了下来,也算不上姑娘家了。

“愿意,她愿意。”

云浅不语,秦颂替她一口答应下来,“姑娘家又如何?难道姑娘就穿不过黑暗,挨不过苦难?太子可以,她也可以。既然太子要走上颠沛流离的道路,她便一起,爹爹庇荫太子到何时,便护云浅到几时,只要爹爹能做到,我随爹爹心愿一一”

秦颂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坚定迎上她爹的目光,“致学,造反。”正堂里再次落针可闻,在场三人齐齐盯着她,神色各异。“小姐,慎言。“赵伯向来谨慎,秦道济又神色不明,只好越矩小声提醒。而秦颂一瞬不瞬注视着秦道济的目光,她缓缓道来:“这难道不是爹参想的吗?别人家姑娘学的都是女红刺绣,您却从小让我学习经世治国之书,良苦用心我早该猜到的。况且,我早已过及笄之年,您却从未逼我成婚,相反,您拒绝了所有登门求娶之人,就算您想让我嫁给太子,可太子顶多十岁,等他到及冠之年,少说还需七八载,只要我羽翼渐丰,拿捏区区一名小儿,又有何难?”秦道济依旧沉默不语,难以琢磨,他没有急着接话,上下打量了秦颂半响。久久之余,才意味深长的吐出五个字:“你无需造反。”言讫,他撤了目光,脾睨云浅:“近日不少北方流民盘桓在京郊,养好身体后,随太子一同出城北上吧。”

翌日,秦道济告假在家,未前往宫内点卯。黎予一早起床拜访秦道济,结果被他不冷不热地打发回了偏院,继续伺候太子。

贡书绫也起得很早,用过早膳后,好整以暇地坐在秦颂的暖阁里看书,根本不关心禁军撤了没有,似乎巴不得秦府的院子永远封锁,她便一直赖在这里,不用回贡府。

秦颂就不一样了,她一直在想,当前之局既然是死结,保下云浅后,秦府眼下的情形应该如何破局?

可一家之主的秦道济,一早就安排起秦颂的私塾,亲力亲为督工每一个环节,比起秦府被围,好似秦颂的私塾学堂才是当务之急。秦颂完全看不懂他为何能如此松弛。

不过,说来奇怪,昨日李公公来来回回秦府好几趟,今日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府外禁军按时派人买菜送进来,一点不影响秦府的日常生活。甚至连秦道济给她请的夫子也成功进府,据说是德高望重的儒学大家,不知秦道济用了什么法子,将这位白胡子老先生请进了秦颂私塾。老夫子严厉又迂腐,在他眼皮子底下,迟到早退要罚背书,多跟黎予待一会儿更要罚连夜抄书。

秦颂就在全府上下密不透风的情况下,上起了比喂饱八个后宫还要累的私塾学堂。

直到第三天午时,宫里终于来人了。

李公公手捧一卷圣旨,再次登门入府,身后还紧跟着两名官服加身的青年和十来名皂衣胥吏。

秦道济及前院一众人等,皆聚到厅前,听候圣意。察觉动静,秦颂赶紧藏好云浅,又派人去通知黎予将太子带到西苑后,才匆匆赶到前院。

刚穿过耳房,遥遥望见一左一右立于李公公身旁的两道熟悉身影一一陆尤川与陶卿仰。

她尚未现身人前,陆尤川的视线已经落到了她身上。秦颂迎上他的视线,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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