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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话(2 / 3)

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李惜愿弯腰道谢,郑重行了一礼,年逾四旬的雍州长史慌忙回揖:“公主莫如此,在下不过秉公执法,安能劳动公主大礼。”

李惜愿摇摇头:“先生太谦虚了,换个人就不一定能做到,但先生却敢于不畏强权,我很佩服您。”

长史宽厚一笑:“不敢不敢。”

察天色趋暮,李惜愿再次躬身与他道别,长史亦出于礼节,一路将她送至坊门之外,方折返回身。

“天色晚了,世勒也回去罢。“她坐于马鞍,摇手与李世勖作别,“来日我请你用饭。”

“六娘呢?"李世勒视她。

李惜愿笑了笑:“我也回家去了。”

“我送你。”

李惜愿摆手:“不用不用,我有侍女与仆役陪同,一路很安全,不用辛苦你。”

她连声推拒,一副独立自主的架势,李世勖不好再坚持,当下作揖告辞:“那世勖就此与六娘再会,来日再行叨扰。”李惜愿点头,望他身影消失于小巷深处,待再无踪迹,随即挽住缰绳,一转马头,扬鞭向太极宫方向疾驰。

此时长安城闭门鼓不满三百下,宫中尚未夜禁,卫士瞅她面容亦未拦阻,李惜愿一口气驰至殿门前,纵身下马。

侍者拉过辔头,将白马牵向一旁,李惜愿随即提裙跑上踏跺,冲入殿中。远远便传出女子声泪俱下的泣涕,哀号不止,间杂几道尖锐控告。“求陛下为妾身父亲做主!”

“陛下明鉴,秦王目无尊长,指使僚属欺侮国丈,国丈方才反击,哪知无端遭此飞来横祸,眼下筋骨俱散,医者亦束手无策!”闻言,那女声愈发高亢:“秦王定是不满妾身称赞太子仁厚,是故怀恨在心,只是妾身父亲何其无辜,平白受害,若父亲出事,那妾身也无颜苟活于世了!”

语未竟,李惜愿蓦然出现于殿内。

正中端坐李渊,身旁尹氏拉着他袍角哭哭啼啼,再往侧首,李建成与一干东宫臣子按次序两旁分立。

“阿耶!”

忽然,李惜愿膝跪于地,伏身再拜,口齿清晰响亮:“请阿耶治女儿之罪。”

“阿盈?"李渊诧惑起身。

李惜愿不紧不慢,以大殿诸人皆能听清的嗓音接着道:“这一切与秦王无关,皆是女儿一人自作主张,请阿耶莫要迁怒任何人。”得一旁李建成眼色示意,家奴狠下心,立即大叫:“陛下莫被公主隐瞒过去,想公主空身一人,如何能调遣得动卫军?驱使得了偌大一座雍州官衙?背后定有秦王教唆,长孙县公莱国公皆为帮凶,岂是公主一人之力?”他又哼一声:“只怕其中亦少不了杜学士衔恨指使。”“你住嘴!"李惜愿瞪他一眼,家仆顷刻结舌。她又转向捋须沉吟不语的李渊,重重道,“阿耶,莫听下人胡话,是杜学士无辜挨打重伤,女儿不忍凶手逍遥法外,私自将尹阿鼠拘捕至衙,与秦王长孙县公与莱国公俱毫无干系。阿耶英明,定能明辨是非,知晓孰对孰错,不会让构学士含冤受屈。”

殿内气息急停了一霎。

一侍者垂头匆匆走入,向李渊禀告:“报圣人,莱国公求见。”又来一个。

李渊颔首,俄而李世勖踱步入殿,俯身拜礼。于在场诸位之中,男人的音调显得尤为冷静,他直视君王双目,一字一句:“禀陛下,此事与公主无关,皆是微臣私带卫卒,私遣长史,得罪了国丈,还请陛下治罪。”

“你别胡说!"李惜愿急了,又望向李渊,“阿耶,都是我一人的主张,是我逼迫了李懋功,阿耶莫听信他的话。”

忽地,尹妃攀住李渊腰带,哀哀戚戚哭喊:“陛下一-天下岂有小辈殴打外祖的道理!妾身着实不知,这大唐还有无天理了!”“谁是我外祖!"李惜愿高声,“你也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只有窦后与万妃,我岂会是你的女儿。”

“陛下您听,在您面前公主便忤逆于您,背地里还不知如何。”“够了!”

李渊扶额,只觉头痛欲裂,却已将一切心知肚明。他本是被尹氏与家奴你一言我一语搅得动摇,然而李惜愿一入场,待将经过禀明,他终于洞悉了前因后果。

那家奴一力将起源推往李二郎身上,李渊何尝不知此乃敲打次子及其左右的绝佳机会,可李小六又使劲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他自然不可能责罚爱女。再者他清楚杜如晦实受冤屈,对女儿的疼惜盖过了借题发挥的念头,一时李渊只想息事宁人,将双方安抚毕便罢休。但尹氏又在旁不依不饶,李渊深作叹息,只得望向女儿:“与你尹姨妃道个歉,你姨妃宽宏大量定不会责你,日后莫再擅作主张,有事先回报阿耶便是。全是他们的错,还想让她道歉!

李惜愿闷了一口气,扭过脑袋:“不可能。”“陛下一一”

尹氏掩面又泣,蓦地,久立李建成身后的魏征忽快步走离殿侧,向中间踱去。

“陛下,公主乃是按唐律定罪,并无过错。“他缓声启奏,“执法过程虽有不当,然律法昭彰,国丈虽贵,亦不可免于刑罚,公主无需致歉。”小魏先生真好!李小六感激地投去目光。

有直臣出言,尹氏再心有不甘,亦只得暂时将一腔怨气憋回腹里,恨恨收回目光,拂袖告退。

经过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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