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完完整整为他转述:“陛下急病,将公主召入宫中,可寻常此刻早该回来了,奴婢担心公主遇到不测,求先生将公主带回家,奴婢感激先生大恩!”语未竞,远处倏响马蹄,直奔府衙而来,须臾,那人急停,跃下马鞍,匆促道:“王妃已探明消息,公主是被自称万妃侍女的宫女请去抄经,自此不知所踪,可是目下夜里宫门封锁,陛下病重不醒,王妃亦无计可施。”瑗儿冷汗直出,张口鸣咽:“长孙先生,快救救公主……若是纯粹抄经,怎会至今不归!外人皆不知公主有饥厥之症,饿久了会晕过去,倘无人管,奴婢恐怕要出大事!”
“我即刻启程。”
话音未落,长孙无忌披上外袍,大跨步向外行去。“辅机欲夜叩宫门?"褚遂良视他唤掌事备马,惊诧上前。“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他言简意赅。
褚遂良明白,眼前男子此一去,却是甘冒性命之险。“那褚某与辅机一道去。"褚遂良分毫未有犹豫,转首示意仆役。“不必了。”
长孙无忌抬手止他动作,斗篷随风飘曳,他扬鞭纵马,疾驰于暮色之中。天外月影明胧,北风啸卷,初冬露水深重,沿道旁枝梢簌簌淌落,沾湿了夜行者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