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沾正事,就跟被诡辩家附体一样,跟人讲得头头是道。
不过她这点话可问不住魏赴洲,魏赴洲挑了挑眉,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凡是讲究天赋论者,都是唬人的,不然大家都不要努力了,一句没天赋就能把人打击死。你要是真有那个嫌工夫,何必思考自己有没有天赋,埋头苦于才是正理。”
关谈月愣住了,这感觉这道理跟别的什么道理听起来都不太一样,反正她是听不懂,有些懵懂地看向魏赴洲,又把这话反复在脑海里过了几遍。而魏赴洲只是云淡风轻地歪了下头,把水果放在桌上,随手叼了一块,转身下楼去了。
关谈月看着被他放在这的那盘水果,口水蔓延,但有点嫌弃他用过的那根牙签,皱了皱眉头,把那根牙签连带一同扎着的水果都丢到一边,然后用手拈着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魏赴洲的话起了作用,关谈月一直埋头学到十二点,这其间她没有再看手机,也没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等到困得不行,才想起来要睡觉,胡乱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魏赴洲已经躺下了,不过他没睡。
他在等她,见她蹑手蹑脚地上床,魏赴洲突然一个翻身,手支着脑袋,在黑暗中凝视她。
“学完了?”
关谈月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警惕地把被子拉紧,盖住全身。…嗯。”
“明天我休息。"魏赴洲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关谈月有些恍惚,明天不是周四么?他怎么又休息了?关谈月正胡乱想着,魏赴洲又说:“请了个年假。”“有事?"关谈月试探问。
“没有。”
“那你请年假干什么?”
“在家盯着你。”
关谈月”
她彻底无话可说,翻个身,完全不想再搭理他。可魏赴洲却不让她这样,用手扒拉她的肩,女孩的胳膊软软的,像块草莓泡芙,滑溜溜的,握都握不住。
关谈月不喜欢他碰自己,转而又想到不能发火,只好强忍下心头厌恶,平躺过来道:“你能不能让我睡觉?你明天休息,我还要早起复习。”魏赴洲的眼神在黑暗中更幽深,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不能。”这男的跟胡搅蛮缠也没区别了,关谈月气得长叹一口气,恨不得拿麻绳把他捆起来,只恨自己没那个力气和勇气。
魏赴洲却依然不放过她,拾起她一缕头发,在指间来回打转,发尖不断刺着关谈月的脸颊,她被他弄得痒得不行,最后实在忍不住,大喊一声:“你别弄我!”
刚喊完就后悔了,因为她分明看见,魏赴洲的眼睛里变了颜色。那么黑的天,魏赴洲的眼睛却比夜色还幽深,被月光一照,像无限下沉的深潭,让人沉溺恐惧。
他倏地捏住关谈月的脸,那只受伤的手力气竞大得很,女孩两瓣脸颊被捏得变形,嘴嘟起来,难受得快喘不上来气,“呜鸣"半天,竞讲不出一句完整话。魏赴洲凑近,像要亲她似的,额前的碎发几乎要扎到她的眼睛,却在离她几公分的距离顿住。
他幽声道:“明天我去换药。你在家里好生待着,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她哪天没安生啊!
关谈月欲哭无泪。
魏赴洲一翻身,把身体背过去,没再转过来。关谈月气恼地剜了男人一眼,幽怨地似要在他后背烧出两个洞,也转过去,心里骂骂咧咧,皱着眉睡去了第二天一早,魏赴洲照例六点起床,他有生物钟,准确率甚至比闹钟还高。晨光透过窗帘照在二人身上,如笼了一层薄金。魏赴洲转过头来,看向还在熟睡的女孩。
她好看得可爱又可恨,可爱是因为这张脸实在让人着迷,哪怕早晨这么狼狈的时刻,也美得如同天仙下凡;可恨是因为她当年做过那么多错事,自己居象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爱她。
清晨是雄性激素分泌最高的时刻,魏赴洲的身体本来处于一个极度敏感的状态,看到她这张脸就有点控制不住的燥郁,某一处越来越胀。他怎么说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外界都说他当年为了钱陪睡过多少富婆,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这些年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他也纳闷自己竞然除了关谈月对别人都没兴趣,大概是年少遇见过太惊艳的人,就把她永远记在心心里,偏这姑娘还这样讨厌他,于是这就几乎成了他的执念。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贱。
魏赴洲最后还是去厕所解决,这成了他每天必行的工作,就连做这种事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也全是关谈月。
关谈月定的闹钟是七点,从昨日起,她就下定决心要做个早睡晚起的勤奋备考生了,而那会儿魏赴洲刚弄完,因为讨厌这样被她弄得毫无节制的自己,冲了个冷水澡。
关谈月下床的时候,看见他赤裸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水珠不断顺着头发往下滴。
男人的皮肤很白,胸肌又浅又薄,只有一个隐约的肌肉轮廓,勾勒出坚硬紧实的小腹,却不知道为什么性张力十足,一股冷欲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