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0章
晨/勃。
关谈月吓得赶紧推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她用力太猛,魏赴洲被她吵醒,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目光困顿地望向面前满脸羞愤的女孩。
偏他还没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魏赴洲!你干的好事!”
关谈月吼出来,转过头,结果他下面那个东西太过招眼,她还没说完,又被那里吸引了视线,根本没法装出一副没看见的样子,脸顿时红成一片。魏赴洲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下面已经成了这般模样,愣了半响,有些僵硬地拉过被子,把下半身盖好。然而没什么用。
关谈月:…”
真是造孽。
她闭上眼,再没脸看他,绝望地把头扭过去。魏赴洲想起自己昨晚干的事,也不免有些尴尬,这种事确实难以启齿,他没法对她说出口。
关谈月见他不说话,更是来火,红着耳根道:“魏赴洲,我真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你居然敢抱我,故意羞辱我也不必用这种方式,你真不要脸!”
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魏赴洲本来不打算同她计较,然而听到“故意羞辱这四个字,心里不爽,脸暗下来:“关谈月,你好没道理,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抱的你呢?”
他这话倒是把关谈月问懵了,后者转过脸来,没想到他能无赖到这种程度。“昨天晚上,某人睡不踏实,硬是要人抱着,还抓着我的手不放开一一”魏赴洲眯了下眼,神色轻慢,“关大小姐,这些你不会全忘了吧?”关谈月没想到他这么说,当即愣住,大脑一片空白,跟死了机似的,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想起自己昨晚做的梦,那么淫/乱,那么羞耻,难道“不,不可能!"关谈月涨红了脸,难以置信道,“你少在这造谣我,你闭嘴!”
她说着便拿枕头朝他扔去,魏赴洲被砸了一脸,却不生气,而是把被枕头丢到一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这男人坏得很,一肚子黑水,关谈月在心把他骂了个千八百遍,却没办法阻止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毕竞那个梦就这么水灵灵的摆在面前,太过现实,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但是关谈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一向没什么强烈欲望,之前和闻钰在一起也是对方要求多些,顶多排卵期会有需求,即便空窗两个月,也绝不至于做这样的梦。可这回怎么……
她简直没脸见人了,脸红得像滴血,捂住脸问:“……我还做了什么?”魏赴洲浅浅地笑了声,目光多狡黠,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故意捉弄她似的道:“你还湿了。”
关谈月”
那天早晨,关谈月破天荒地洗了个澡,发狠似的让水一直淋自己,只为冲去一身湿热和黏腻。
她在花洒下站了二十分多钟,感受水花顺着脸颊往下流,浸透全身,恨不得把脑子也撬开洗洗,然而大脑依然处于恍惚状态,不敢相信昨晚发生的一切。最后,她实在没辙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受这个事实,吹干头发,穿好睡衣,怀着莫大的勇气地走出浴室。
结果却在打开门瞬间,看见魏赴洲站在门口。“干了什么,这么久?”
他戏谑地打量她一眼,从头到脚,眼尾斜斜地扫过去,矜贵傲慢非常。关谈月狠狠瞪他,眼神幽怨得像能把人烧出个洞,魏赴洲却假装没看见,从她身旁掠过,进了厕所,锁上门。
磨砂门隐约透出男人颀长高瘦的侧影,他俯身在洗手池边,正在洗漱。关谈月气得直挠头,又拿他没办法,只得下楼去,坐在沙发上砸垫子。也是这时,她看着手里的垫子,忽然很想扎个小人。就像电视里宫斗剧演的那样,在上面贴好魏赴洲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扎上无数根针,昼夜不停地诅咒,让他此生厄运连连,来世也不得好报。那日过后,魏赴洲起身去公司加班,关谈月一个人待在家里,被这件事折磨了整整一个上午。
等到了中午,她总算和自己和解,点了个外卖,一边吃外卖一边看剧,突然收到了邵宁的微信。关谈月点开一看,是一个定位,下面写着“栖音·钢琴工作室”。
邵宁紧接着发道:【关小姐,我那个朋友回信了,说明天上午你可以过去,先做个简单的面试,后续录用及薪资问题再详谈。你看你明天有空么?】关谈月大喜,连刚刚那么一出离谱的事也被她抛到脑后,立刻回复:【有空有空,明天上午什么时候都可以么?】
邵宁:【八点半之后。)
关谈月连声称谢,于是,那天下午,她就把之前参加面试准备的自我介绍又拿出来,背诵了好几遍。
由于之前在申城大剧院面得像狗屎,她此后的自我介绍都准备了足足三分钟,恨不得把自己吹捧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记不住那公多,不得已反复背诵,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到了第二天,关谈月在镜子前好生倒饬了一下自己,准备出发。栖音工作室离魏赴洲家并不远,也在西城区,路上不堵车开过去才十分钟。待来到一座大型商厦面前,关谈月下车,按照邵宁发来的定位上了十楼。大厦内里结构纷乱,她找得晕头转向,兜兜转转好久,才终于发现角落里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