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2章(重写+新增5000字)关谈月盛了口饭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含糊糊道:“给你打工?你有什么工可以给我打?”
他那家大业大的公司,养着上千口人,没有一个是吃白饭的,她一个学艺术的,又不懂投资,横插一脚进去,不是给人家添堵是什么?“我说的不是去我公司。”
魏赴洲像是能猜到她心声似的,又往她碗里夹了几口菜,修长的手指被灯光一照,明暗交错,青筋性感,隐隐透出如画般的脉络,“我说的是在家,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就会给你很多钱花。这不比你那受累不讨好的工作强多了,非得这么逼自己么?”
魏赴洲是在心疼她,想来也可笑,他竞然会犯贱到去心疼她一一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宝贝,连碗都舍不得让她刷,却到外面去看别人脸色,受那样的气,这他是不允许的,她只能被他欺负,别人碰一下都休想。不过他这话说的不让人爱听,关谈月会错了意,用一双近乎冷淡的眼神审视,一本正经道:“魏赴洲,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最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我平时吃我父母的,穿我父母的,但是他们把我一脚瑞了,我无话可说,到底我同他们血脉相连,这一点血脉让我用他们的钱合理,让他们遇着事把我踹了也合理。可是我吃你的做什么呢,咱们俩充其量就是一合约夫妻吧,你不爱我我不爱你,用这个词都叫轻了,那得说是恨一”她顿了顿,不知是不是上班受了一肚子气,拿回来发泄,居然这么有胆量地跟他叫板,“我拿什么勇气押注在你身上,得靠你养才能活着?你是我爹么?魏赴洲神情一滞,没想到她这样说,表情越来越凝重,几乎比冰雕还冷,辐射的寒气似要把人冻僵。
他其实是不信她能混出一番天地的,可能也是在怕,怕她那看似藏不住心思的表象下到底隐瞒着什么东西。
是谋划着离开他,还是想办法找别人毁掉他一-魏赴洲不是傻子,他给她的钱她一分都不肯花,他心里就有预感,大概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他少时对她有无尽渴望,跟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般,随着她欺负自己愈演愈烈,也曾感到耻辱,却控制不住情愫在心底暗生,宛如变质的霉斑,一步步将其侵蚀。一些爱恨和羞耻心在其间交织,构成了他对关谈月全部的感情。他爱她,也渴望她爱他,但这几乎不可能,便是世界毁灭,宇宙颠覆,他也不相信她会爱自己。
他当她找工作只是一时兴起,自认为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却不想这姑娘是认真的。那一刻,一股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底横生,只是想折断她的羽翼,毁掉她全部生存能力,把她彻底囚禁起来,看她每天活在自己掌控之下,才能心安魏赴洲其实一直想问一句“你恨我么”,可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来,眼里的光暗下去,化为宇宙边际一些零散的毫无存在感的星星。“把你手机拿出来。”魏赴洲冷了脸,突然说。他话题转换得太快,关谈月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道:“今天早上不是查过么,怎么又查?”
这男人自从上次她在街头跟陌生男人弹琴后,就把查手机当成每日必行的公事,简直烦到不行,害她在微信里跟朋友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万一哪句引起歧义,还得背着他先删除。
“我叫你拿过来。”
魏赴洲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又强调一遍。他阴恻恻地盯着她,目光幽暗得像吃人的鬼,关谈月被吓住,嗔怒道:“魏赴洲,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什么都要向你汇报,你这样逼我,我每天都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她说的是实话,魏赴洲全当没听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窒息的死寂,就在关谈月快忍不下去时,男人探过身,几根手指轻敲在桌子上,发出规律沉闷的声响:“不敢给我看,难不成有问题?”
关谈月”
简直没法跟他交流了。
她今天第一天上班,加了不少好友,有男有女,还加了群。她真怕魏赴洲哪根筋一搭错,就把这些又给她删了。
可是她有什么错?这本来就是正常社交,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也没有哪个像他一样控制欲这么强,明明有问题的是他。“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魏赴洲笑了笑,鼻梁骨一侧的小痣惹眼,被自上而下的光一照,仿若针扎,“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扒光你的衣服,还是……“魏赴洲!”
关谈月红了脸,握紧拳头砸在桌子上,“你住口!”她真的快要被他气死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魏赴洲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三句不离黄腔。明明外表看上去清冷禁欲,内里却早如同腐烂的根系,胪脏得令人发指。
若说他是个成年男性,在那方面控制不住自己,也可以理解,那他可以去嫖啊,反正他有那么多钱,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关谈月也不在乎,只要别把病带回家就成。
可是,他为什么要偏偏盯着她不放呢?
起初,关谈月还可以骗自己,他是想报复她,毕竞他那么恨她,为了报复做出什么事都合理。可是时日一长,她就发现一切在冥冥之中似乎发生了改变,男人眼里中恨意渐渐褪去,到最后只剩下无尽的企盼。那目光如同炽烈的火灼烧她,不带一丝掩饰,就是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