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边去。
岑礼靠坐着,听到这句,将书放到床头柜上,还真去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成分。
发现是法语,她看不懂,可转瞬想起这东西是妊娠油啊,这是专门给孕妇用的东西啊,当然孕妇可用啊?
妊娠油,里面含有孕妇不能接触的成分,这商家卖给谁?意识到这一点,岑礼脸豁然红了,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去看檀砚书,才发现她刚才的一系列举动、甚至心理活动都已经被檀砚书尽收眼底。台灯在岑礼这边,柔和的光照在她脸上,她的尴尬无处遁藏。岑礼干咳两声,解释道:“你没说我还不觉得,现在确实觉得气味有点刺鼻,想看下成分表里有什么。”
“所以成分表不是中文和英文对么?“他也靠坐着,肩膀露在被子以外。岑礼:“应该是法语,我让双鱼给我代购的法国本土版。”檀砚书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床头,拿了那瓶妊娠油在手里看了看。“成分还挺简单的,有欧洲榛籽油、香叶天竺葵花油、迷迭香叶油、薄荷叶油,除了高血压癫痫病患者,基本都是可以用的。”岑礼仰头看着他,第一次知道他还认识法文。“本科的时候第二外语选修的法语,会一点。“檀砚书谦虚道。岑礼不信他只是会一点,毕竟像成分这种专业名词他都能认识,可见他的法语词汇量有多丰富。
“我知道法语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在更多的,岑礼就不知道了,她心里不禁对檀砚书心生敬意,因为照目前来看他已经精通了四国语言,回国时间如此短但中文说出来一点韩味儿也没有,甚至偶尔还能引经据典。<1檀砚书顺势坐在床边,问她:“我可以用法语和宝宝说会儿话么?”他想先把宝宝哄睡,然后借ta的妈妈说一会儿悄悄话。1岑礼点点头,掀开被子,任由檀砚书温柔手掌贴上微微隆起的小腹。睡衣隔着,她脸上的红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甚。但檀砚书作为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再过两个月肚子隆起来,胎教这一步怎么也无法省略。
徐悦一个在医院里待了一辈子的护士,每次他们回去都要被提醒注意胎教,岑礼知道为了孩子好,在孕期有免费的爸爸愿意亲近宝宝,她当然不该拒绝檀砚书凑近,声调温柔:“Toutes les vagues de la mer, tous les parfuns de fleurs, tous les anges de paradisreunissent autour de ton lit pour te dinonnent....O
像念诗一样,檀砚书和宝宝不知私语了什么,时间像被调成了0.5倍速,岑礼就这样倚靠在床头,没玩手机也没看剧,认认真真地沾宝宝的光听他的“演讲”。
法语胎教结束,檀砚书胳膊撑在床上已经酸的不行,上半身收回来,借台灯的光再去看岑礼。1
她脸上还全然没有困意,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笑。他别开头去,如此才能做到不去吻她。<1檀砚书庆幸自己将她从闵雪婷的案子里拉出来一些,要退回到床尾去,谁知岑礼长臂一捞,拉住了他的胳膊。<1
“怎么了?“他问她。
“昨晚……"她终于鼓起勇气,问起那个像幻觉但又分明不是幻觉的吻。檀砚书”
他也语塞,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接。
“可能是孕激素作祟,双鱼说孕妇体内激素比较紊乱,昨晚我可能……冒犯到你了。"岑礼刻意将言语说的理所当然,她怯怯地看向檀砚书,却见他往床尾走的脚步没有在床尾停下,而是绕了个圈,走到床靠阳台的那侧,朝着床头走来檀砚书没说话,掀开另一边的被子,就这样在岑礼惊诧的注视下在她身边躺下。
头枕上她旁边的枕头,他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掖掖好,忍不住逗她:“我以为你不记得了,原本还想赖账,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岑礼一脸懵,“赖什么账?”
檀砚书盖好被子,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一本正经道:“你昨晚说……今晚也要抱着睡,我答应你了。”
啊?
岑礼一愣。
“你昨晚好像是做了什么梦,是把我当成谁了么?“他将话题一转,躺在她旁边躺得那么心安理得。
岑礼回忆了一下,在想起自己昨晚梦里的人就是他之后,对檀砚书的说辞深信不疑,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开口:“没有。”“今天在爸妈家,我听见你和大哥在阳台上说话,他是不想让你接这个案子么?“檀砚书当时不小心瞥到两人,不知道他们是否起了争执,但徐远忱是生着气回的客厅。
岑礼侧身朝他看过来,抿唇道:“他就是觉得这案子太大了,应该让我师父那样有经验的刑辩律师来打,另外……我们律所刑事案件的收费普遍高,他觉得我要的代理费拉低了我们律所的门槛,所以起了几句争执。”“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岑礼想起他们争执里最重要的一点。
“我哥觉得我第一个自己接的案子,就给杀人犯辩护,对我的名誉和人身安全都不好。”
说到岑礼,岑礼想起来一个事。不怪徐远忱这样劝她,因为就在去年春天,她和徐远忱一起代理的一个案子开庭,也是一个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