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昕昕在她脸上吧唧了好几口,“把我的好运都给小姨。”“不用,一点点就行了。”
她一出门,舒向芫就有些忧心心地和两个女儿道:“说还要试用一年呢,哎,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
南熹笑道:“妈,肯定可以,南书脑子活。”南枝也道:“这次省委抽调知青,想想能调回几个?说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都不为过,南书都能中,肯定没问题。”舒向芫抱着昕昕,点了点头,“但愿吧!”早上八点钟,太阳已经有些晃眼,李南书坐在公交车上,望着外头匆匆而过的行人、树木和店铺,对即将要报道的地方,满是期待,心里琢磨着,一会怎么自我介绍,怎么回答问题。
忽然之间,有人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李南书!”李南书抬头一看,是个男同志,个子高高的,皮肤有点白,浓眉大眼的,此时笑吟吟地看着她,有几分面熟,但是她想不起来名字了。对方似乎看出她的茫然,叹了一声,“不记得了?孟晓桦。”“孟哥!"李南书想起来了,这是她同学王孟庆的哥哥,是她二姐的同学,“孟哥,对不住,我刚回城来,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孟晓桦推了一下眼镜,笑着问道:“孟庆说你在皖南插队,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上个月还看到了你二姐,说你还在皖南来着。”“孟哥,我上周才回来的,孟庆还好吧?"孟庆、钱胖是她的死党,她这几天忙着家里的事,还没去找他们。
孟晓桦温声道:“还好,家里给他相亲呢,最近忙得很。”李南书随口问道:“那孟哥现在在哪里工作,应该是成家了?”孟晓桦摇头,“仪表厂,还没有对象呢,南书,你这回是调回来,还是探亲?”
“调回来,孟哥,我今儿刚好去报道呢。”孟晓桦颇有些意外,“哦,哪个单位?”
李南书朝前指了指,“省委那边,哎,孟哥,我到了,回头再聊啊!”孟晓桦朝她挥了挥手,“好,再见!"又朝她喊道:“南书,有空来我们家玩!”
李南书站在车窗下,朝他挥了挥手,“好的,孟哥!”公交车很快就开走了,孟晓桦还朝这边看着,他对李南书的印象还是五年前的夏天,孟庆红着眼眶回来,说:“哥,李南书要下乡了,她家被举报了,她非下乡不可。”
他还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是李南熹?她不也今年毕业吗?李南熹还大几岁。”
“南书说她舍不得她姐受苦,说她姐身子弱。”他当时觉得匪夷所思,一个15岁的姑娘宁愿自己下乡,也不要19岁的姐姐下乡?因为好奇,孟庆去送李南书的时候,他也跟着去了。看着她兴高采烈地和家人、同学挥手,说她要去农村的广大天地施展手脚了。
李家人面色都严肃得很,他弟弟和小钱胖俩个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似乎大家都知道,这个姑娘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只有她兴高采烈得上了下乡的火车。他那时候觉得这姑娘还挺有意思。唔,五年过去,这个姑娘又回来了,又黑又瘦,体重大概还比不上五年前的李南熹,孟晓桦微微笑了下,他弟弟应该很高兴。大大
下车以后,李南书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省委门口。门口的警卫员问她道:“同志,你有什么事?”李南书拿出了报到证,“同志,请问省委调研室在哪个方向?”警卫员语气缓和了点,“你一直朝西边走,过第一个岔路口,找9号楼。“谢谢!”
李南书按照指示,走了几分钟后,看到了一个青灰色的大楼,不确定是不是9号楼,正想找人问一问,就看到四五个人朝这边来,个个都卷着袖子,满头大汗的,手里拿着扫把、簸箕和抹布,像是打扫卫生的。李南书忙上前问道:“大叔,打扰一下,请问这是9号楼吗?”为首的男同志朝她看了一眼,“你是来报道的知青?”李南书点头,“是,我是到省委调研室来报道,大叔,是这儿没错吧?”男同志笑道:“没错,这就是9号楼。”
后面一个个高的男同志笑道:“哎呀,我想起来了,这是皖南那边插队的李南书,是叫李南书吧?和照片上长得一样。”李南书懵了一下,“是,您是?”
另一个戴眼睛,齐耳短发的大姐道:“这是我们调研室的李副主任,前面是吴主任,我们今儿刚去给你们打扫宿舍呢,你是第二个来报道的。”被称为吴主任的男同志中等个儿,身形偏瘦,望着李南书笑道:“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李南书:…一群打扫卫生的大爷、大姐是她的领导?一路上,李南书都有些懵懵的,等到了二楼接待室,李副主任看了她的报到证,笑道:“李同志,我们对你可是印象深刻,关于抽调你到省委的事,我们可是讨论了几回,最后还是老吴拍板定下的。”李南书忙道:“谢谢吴主任和李主任,谢谢组织给我这个机会,收到通知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吴主任笑问道:“现在相信了吗?这不会是一个梦吧?我们在你的梦里都快有名有姓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李南书有些发窘地道:“相信了,不是做梦。”吴主任又问道:“李同志,什么时候回的江城,有地方住吗?”“吴主任,我家就是江城的,家里还可以挤一挤。”吴主任笑道:“你们这一批一共调来9位知青,组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