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远些的,哺乳期怎么办呢?还是说厂里另外有奶粉补贴?”
孟晓桦望着她,唇角微微扬了一下,“李同志这是发现问题来了?”李南书笑道:“也不算问题,我听说很多厂在这一块做的都不是很到位,就想问问孟书记,如果这块很突出的话,我们和领导们汇报的时候,也能作为重点来突出一下。”
孟晓桦心里微微一动,笑道:“李同志的建议呢?”“我想,是不是可以设置哺乳期临时周转房,让离家远又需要哺乳的女员工过渡一年,或者是增加一项奶粉补贴,一个月一两罐,让工会去实际考…”李南书说了几句,末了道:“这是我对于社会主义国家工厂的一种理想化构想,有没有可操控性需要孟书记结合工厂的实际情况。”孟晓桦扶了下眼镜,“李同志,你的建议很好,我会和周厂长商量一下,希望下次你们来访的时候,我们有实质性的进展。”这就是应承下来了,李南书有些讶然。
刚才俩人的话,周围的员工都听到了,见孟书记真应了下来,心里也有些激动。
等到休息室采访的时候,孟晓桦没有跟着来,大家越发放开了手脚。争先恐后地提出自己在生活上的困难,比如自己要结婚,排了三年,还没有排到房子;比如孩子要上托儿所,托儿所没有名额……李南书正记着,忽然一个姑娘拉了拉她的胳膊,有些犹豫地问道:“同志,你也是女同志,我……我能和你说说话吗?”李南书见她眼睛含着泪,一副悲愤不已的样子,心里立即有了猜测,收了手里的笔记本,“好,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姑娘像是松了一口气,带着李南书到了走廊的一个角落里,轻声道:“同志,我们单位旁边有个流氓窝,我们女同志要是上夜班,晚上回去常常被欺负,运气好的,还好嘴皮上占点便宜,运气不好的,就就…”李南书递了一块手帕给她,“这事,你和厂里反映了吗?”姑娘抽噎着道:“反映了,保卫部说是去说了,但是没用,隔个几天,那些人又来了,那段路有点黑,他们拿手电筒刺我们的眼,我们也看不清楚。”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大伙儿都在猜,那些流氓是不是收买了我们保卫部,我们有一份工作不容易,谁都舍不得不干,可是这夜班,我们是真不敢上了。”
说着,又呜鸣咽咽地哭了起来。
李南书拍了拍她的背,等她情绪缓些了,问是哪条路。问了详细的情况后,李南书道:“同志,我和你保证,这事我一定帮你反映,你要是信得过我,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李四梅。”
李南书的笔顿了一下,笑道:“我也姓李。”姑娘得了保证,心情也轻松了些,“那你可真能干,你看着比我还小几岁吧?都是干部了。"又捂嘴笑道:“就是你这干部的皮肤有点黑,一看就不是吃白饭的。”
李南书笑道:“谢谢李同志的信任。“又道:“这事没解决之前,你让家里人来接送你一下,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干坏事的不是你。”李四梅眼眶含了泪,点头应了,轻声道:“还是女干部好,知道我们女同志的难处,能够真心实意地为我们着想,妹妹,你可得好好努力,以后当个大官,多帮帮姐妹们。”
“哎,好!”
等和李四梅聊完,李南书立即去找了孟晓桦。孟晓桦正在车间主任办公室看车间日志,见李南书来,颇有些意外,“南书,这么快就问完了吗?”
李南书表情凝重地把李四梅的事说了,“孟书记,这不是一件小事,分房子、哺乳假,还可以说是顾不周全、慢慢完善,这个流氓团伙是切实地危害女同志的人身安全的,厂里应该带头帮员工解决问题,不应该含糊、逃避责任。”孟晓桦没想到,还真给她们找出问题来,而且如李南书所说,这不是小问题。
“我现在就去和周厂长、吴主任反映。”
李南书愣了下,没想到孟晓桦一点没准备藏着掖着,望着他道:“孟书记,这件事要是闹到省委领导跟前……回头她们走了,他怕是吃不消。孟晓桦朝她望了一眼,忍不住笑了一下,“南书,谢谢你的关心,但这件事需要公安部门配合处理,省委出面比我们单位出面,效果会更好一点。”李南书顿时对他刮目相看起来,“孟书记,我向你道歉,我刚才以为你是混场面混出来的领导。”
孟晓桦道:“你现在也可以这么认为。”
当下带着李南书去了工会办公室,把李四梅反映的问题说了,末了道:“吴主任、周厂长,这件事是我的疏忽,侥幸由李同志发现了,我想应该第一时间去解决,切实保障女同志的安全,还请省委领导和周厂长商量一下,这件事怎么解决合适?”
这一个问题,属实把吴瑞明、周韬都吓了一跳。吴瑞明忙道:“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我来给市委那边打个电话,让公安局派人来调查一下。”
等回到了单位,吴主任把李南书喊去了办公室,问她是怎么发现问题的。李南书道:“主任,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和那些女同志聊天,问她们生活上有什么困难,这位李同志,许是觉得我好说话,就来找我反映了。”吴瑞明又问道:“你这一趟,还发现了哪些问题?”李南书就把哺乳困难、托儿所名额少的事说了,吴瑞明点点头,“行,你把这次的谈话记录做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