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这边走来,手里还拿着一篇稿子,“哎,南书、纪云、陵生,还有恩有,有个急事,要你们帮帮忙,写作组那边急着要这篇稿子,后天就要在省报上刊发的。”李南书问道:“辛大姐,这不是写作组的活吗?”“是写作组的,任务交到了姜远容手上,她写成了这个样子,后天就要刊发,明天就得排版,那边张主任不敢让她改了,别人又都有任务,就拿给我们看看。”
刘陵生接了过来,“辛大姐,张主任说有什么问题吗?”“说了一句,没有文化底蕴。”
刘陵生递给了李南书、张恩有,几人轮流看了一下,李南书道:“辛大姐,那我们一人写一两段?”
“可以,你们看着弄,今天下午下班之前交给我。“说着,又摇头道:“哎,张主任非说姜远容是我们推荐过去的,是信任老吴才收的,老吴说了,也就管这一回,行,那你们先写着,有问题再说。”她一走,刘陵生就道:“我们重写吧,我可不想和她的名字排列在一块。”李南书点头,“行,我负责第三大段,写历史建筑。”张恩有道:“我写自然景色吧,我已经有画面了,′你看,一坡又一坡,一层又一层,高高矮矮,逶迤数十里的枯瘦腊梅,与这东湖的寒水、磨山的岩石相映衬,更显几分冬日特有的冷艳清绝…”
李南书笑道:“是有画面感,我都觉得冬日的朔风往我脸上吹了。”刘陵生道:“那我写市井景色吧。”
左纪云笑道:“那我写点文化传承吧。”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大家把各自的部分写好了,合到了一块,又润色修改了一会儿,就交给了辛克敏。
辛克敏读了两句,眼睛就亮了起来,颇有些自得地道:“哎呀,我都舍不得拿给张主任了,要是发现人才都在我们调研室,回头怕是得来抢人。”李南书笑道:“辛大姐,我们可舍不得走。”“行,说笑呢,我拿给张主任看看去。”
刘陵生提醒道:“辛大姐,你看下落款,这是我们四个人重新写的。”“好,好,我和张主任说一声。”
不一会儿,辛克敏从写作组回来,和吴主任道:“老吴,这几个青年人,还真是能干,一篇稿子交下去,两三个小时就写好了,张主任一个字都没改,拿到报社去了。”
吴瑞明笑道:“那当然喽,当初各县把他们的批材料送过来,我们可是一个个挑的,只要材料没作假,人就不会有问题。”辛克敏迟疑了下,问道:“那姜远容那边?”吴瑞敏摇摇头,“我打电话去郡门那边问了,说材料都是真的,也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看老张那边怎么处理吧!”“好,那这事我也就不管了。”
辛克敏又去和李南书、刘陵生几个道:“张主任说写的很好,感谢我们帮忙,让你们有空去他们写作组串串门。”
几人笑着应下,等辛大姐走了,左纪云道:“我才不去呢,看到那位同志,我脑子都"嗡嗡′的。”
刘陵生道:“回头她在报纸上看到文章,怕是又得记恨我们。走吧,一块儿去食堂吧?″
李南书忽然问道:“今天怎么没看到张守城?是出外勤了吗?”张恩有道:“不是,生病了,给对象写了分手信后,他自己半宿半宿的睡不着,身体抵抗力太弱,起了高烧。”
“上医务室看了没?”
“看了,吃了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左纪云道:“他这是自作孽,人家姑娘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他一个始作俑者倒是先病了。”
等去了食堂,见人多,李南书和左纪云打好饭后,准备回宿舍吃去。转了个弯,就发现宿舍门口围了好些人,隐隐听到女同志的哭声,俩人正奇怪着,又听见了姜远容的声音,“哎呀,你别哭,咱们这好多人呢,影响多不好,你要真有事,我带你去找领导反映。”李南书踮起脚跟往前面看了看,姜远容怎么这么热心肠?忽然胳膊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是卢定钧,忙问道:“定钧,这怎么回事啊?″
卢定钧道:“你们别管了,是张守城的对象找来了。”“啊,不是在边疆兵团吗?人怎么进来的啊?”卢定钧摇头,“不清楚,估计是谁看着可怜,带进来的。刚才姜远容过来,就撺掇着这姑娘去找领导反映,这要真去”李南书问道:“那张守城呢?人都来了,他不出来一下吗?”她话音刚落,前面哭着的姑娘,也哽咽着道:“就算要分手,他也该当面和我说清楚,我们谈了四年对象,他回了城,成了干部,就要和我分手……他的心不是肉长的吗?他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姜远容抱着她道:“小郑,不哭啊,咱们一定要讨个说法,他要是再不出来,我带你去找领导。”
左纪云撇嘴道:“她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闹到领导跟前去,张守城怕是也得卷包袱滚蛋了。”
“兰心!”
宿舍里的张守城出来了,一来就要把郑兰心心拉走,力道大的,让那姑娘脚下都踉跄了一下,姜远容又拦在了前面,“张守城,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小郑千里迢迢跑过来,你怎么也得给她个说法。”张守城推了姜远容一把,“滚开,你这个出卖者,有什么脸说良心,你也配?呸!”
姜远容的脸“蹭”地一下红了,“你不要乱污蔑人,我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