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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东宫了,一个时辰后才回来,临走前交代县主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奴婢。”

姬长钰不在东宫?

令窈心念一动。

“崔公公在廊下可能听到什么声音?”

崔净涣心领神会,“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令窈想,即便他听到什么也无所谓,姬长钰又不在。

她很高兴。

……

寝房廊下东角辟了间值房,是供守夜的奴婢歇息的地儿,此时千岁爷就坐在这间窄小的值房里喝茶,千岁爷金尊玉贵,连带着这间小值房都蓬荜生辉。

崔净涣到值房回话,稍许,耳边就听见了悠悠的琴音,他觑了自家千岁爷一眼,这值房窄小,幸而下面的奴婢知道千岁爷平日爱洁,每日都清扫的干干净净,犄角旮旯也不放过,就是有只蚂蚁都得给抓出来。

只是这用度自是比不上千岁爷惯用的,桌上的茶器还是崔净涣现吩咐宫娥从东配殿送过来的。千岁爷人就坐在那儿,穿的是银线绣飞鹤纹圆领袍,狭窄逼仄的值房瞬间都亮堂了不少。

一曲子未终,见千岁爷起了身,崔净涣要跟过去,却见千岁爷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必,他就没敢跟着,候在廊下。

门有开合声,令窈没有注意,或许她注意到了,又实在舍不得这须臾的美妙,不想让自己分心。

递给东宫那张字条,她终究是有私心的,她想再弹一遭这九霄环佩。

……

“背着孤,弹孤的曲子?”

太子爷一双如玉的手掌,从后将她握住了,手臂又似环似抱地搂她在怀里。

令窈没有惊讶。

她想,她应该是意识到姬长钰进屋了,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出东宫,就是在等着她碰这张琴。

守株待兔。

那又如何,她弹都弹过了。

像偷吃了蜜糖的孩子,得偿所愿,心满意足。

姬长钰低头,自然地亲了亲她的脸。

令窈去东宫从不装饰,寻常的发髻,发鬓间唯簪了一支梨花簪子,也未描妆,清秀的一张脸。令窈不想在姬长钰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总觉得怪怪的。

她都习惯了,躲又躲不开,随便姬长钰亲。

想着下回要不要抹上厚厚的脂粉,太子爷总不喜欢亲一嘴的珍珠粉。

“为何要弹这首曲子?”

姬长钰又问她,仿佛不问明白不会罢休。

他声线低低沉沉,烫着她的耳朵。

为防止姬长钰再欺负她的小耳朵,令窈特意挂上了镶宝石白玉耳坠子。

“只是觉得殿下这首曲子很好。”

她如实道。

烛火影影绰绰地照着两人的影子,令窈的手还握在他的手掌里,抚着她的软肉,轻轻揉捏着。姬长钰手指的骨头很硬,棱骨分明的,硌得她不舒服,修长又直,略带薄茧,她太熟悉他这双手,在她身上的每一处。

令窈想起那日在他的书房里,姬长钰对自己做的那种事,她毫不怀疑当时他的动情,耳边的呼吸有条不紊,她却感受到他腰腹的紧绷,很有力量,姬长钰有练武的习惯,令窈不知道姬长钰武功深浅,但知道他会用剑,并不花里胡哨的招式,能见血封喉。

她见过他杀人。

令窈眼睫毛轻轻在抖,努力忽略掉那段不好的记忆,思绪想到和姬长钰在书房那日,他让她侧身试进去,他似乎格外偏爱这个姿势,想起来就又生出羞恼,她后悔没有加到姬长钰承诺她的五桩事里,不能在他寝房以外的地方和她胡来。

太子爷以前看似那样有规矩的人,骨子里却是这般荒唐。

姬长钰倒不在乎她在想什么,他醉酒不大容易记事,仿佛是与她在弹琴,弹了许久,她很喜欢,她在他面前,从未有那夜的轻松。

他想,他大抵找到了诱捕她的东西。

想让她能主动一回,着实不容易。

他吃醉一次让她看见,反而因祸得福。

姬长钰揽着她的腰,手臂收力,轻而易举地抱她坐到了琴桌上,手掌搭在她的腰间,温热有力。

一如那夜。

她的裙裾堆叠,窗棂外挂一轮弯月,她是从那月色的水光里被他捞出的人。

他拥着她的身子,令窈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

他们彼此已是熟悉又自然。

发鬓间的钗环因律动而掉落下来,乌发笼着雪白的肩头,姬长钰弓着腰,细细密密地在她脸上亲吻,每一下慢而缓,他没醉,却像是在逗她,令窈红扑扑的一张脸,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她有点恼,觉得太子爷一定是故意的。

“孤有为这首曲子赋名么?”他盯住她湿漉漉的眼睛问。

令窈艰难地蹙起眉,目光狐疑地看向他。

姬长钰笑着解释,很是坦然,“孤吃醉了后记忆不大好,那晚是不是就有这样待你。”

令窈此时已不管是什么感觉,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殿下吃酒后会不记得事吗?”

“嗯。”姬长钰低声,“只有孤近身的人知道。”

令窈目光悚然,旁人吃醉酒不记事倒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位是太子爷,是未来的陛下,倘若被人抓住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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